赵桓点头,命李恕接着说。
“后来我便听说方腊给完颜宗望想出了一个攻宋的绝好借口,将此计谋用密信让完颜京带回,说依计行事以利诱之,保其必然中计。”说到这里,赵构忙使眼色阻止。李恕自知失言,不觉惶恐低头。
赵桓无怪罪之意,只面露羞愧之色,叹道:“朕确实利令智昏,中了奸贼圈套,实在有愧。由此可知此贼不除,必后患无穷。九弟,你看如何是好?”
赵构道:“皇兄不必自责,大错既然铸成,只能力图弥补了。如今金兵入侵在即,我们先得一心打退金人,保住京城。至于方腊明教,唯等眼前之难解除后再徐徐图之。今日最怕之事便是金兵来攻之时,方腊与之呼应,可能会令我首尾难顾,就难免危急了。不过臣弟会派探子时刻监视,只要其有大的举动,应能及时做出应对。”
正说话之际,外面跑进来一内待,进呈一个小木盒道:“陛下,有急报!”
赵桓接过打开盒子,取出一颗蜡丸。用小刀剖开了,从内抽出一块极小的丝绸,展开看后脸色巨变,叫道:“真的来了!”
赵构上前一看,脸上立刻阴云密布,说道:“此密报是由我国潜伏在金国的细作快马传来,说金国以我国违背和约招降纳叛为由,已点起二十万大军,由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二人率领,即将南下。完颜宗望还将官家的那封写给辽将的信作为证据公之于众。金国想必举国愤慨,要兴问罪之师!”
李恕与张伯奋听闻面面相觑。赵桓慌急叫道:“朕要召见群臣,共商对策!”二人只得先行告退匆匆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