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现时现刻便已验证徐福的预言,花花起初不知所措,后来找到原因所在,顿觉窘迫不已。
糟糕,草率了!
徐福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觉得又无奈又好笑,这下该怎么办,它连自己都走不动如何还能驮着自己去追赶已经远去的大军呢?
想到这里,徐福也是无计可施,他又不能一走了之,还需等待花花消食解负之后才能再做打算。
一向温和的徐福都难免生出责怪之意,他走到花花的身边,无力的拍了拍花花马颈,在它宽厚的耳朵边忍不住责备道:“真不知你这‘神马’之名是从何处得来,分明是一匹蠢马。”
花花眨了眨它长长的睫毛,一副委屈无辜的模样,可怜巴巴看着徐福像是在说——
我又不是故意的!
徐福转身不吃它这一套,它又伸出鲜红的带着乳白色舌苔,以及满嘴青草绿色的汁液的舌头向徐福而来,徐福一个没留神,被花花舔了满脸的绿色草渣。
这草渣混合着花花的唾液,粘稠的附着在脸上,擦都擦不掉,而且浓烈的青涩的味道由鼻孔钻进肺腑里,着实让徐福腹中一阵翻江倒海。
花花是想用这个办法来讨好徐福,以前自己做错事,都是这样舔朵儿一下,朵儿便饶恕了它。
然而它没有看到徐福露出笑脸,反而看到徐福再次皱起了眉头,它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自己不可爱了吗?
它承认,方才舔徐福的那一下确实是用力过猛了,但是应该没有其它更大问题吧?
徐福好不容易擦干净了脸上的污秽,看着花花纳闷的眼神,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微笑说:“好了,我不该说你是一匹蠢马,只不过你现在的确算不得一匹千里马了,你连一里都跑不出。”
徐福这般说有试探的意味,花花通人性,只不过它的智商大概类似于五六岁的孩子那般,但凡是是孩子都有孩子气,花花也是如此,徐福自然不会与孩童一般计较,当然他也不是出于完全的宽容大度。
孩童自然没有成人的束缚和约束,所谓童言无忌,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只会率性而为,徐福便是担心这一点。
花花具有孩童的鬼灵精怪,谁知它现在是真的不能跑,还是假装不能跑?
倘若自己一言不慎开罪了花花,花花甩开蹄子撂下自己独自跑了,那自己在这不见人烟的茫茫草原上该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也是极有必要考虑的事。
所幸花花不知徐福对自己还有这般忌惮,否则它可能真的会以此自恃而目中无人。
徐福改口,花花确是满意的,直接被冠以蠢马之名自是伤它自尊,但若只是质疑它那就有证明的机会。
神马的尊严还是不容质疑的,现在它要扞卫自己的尊严,向徐福证明它作为草原上的神马,又怎么是寻常千里马可以相提并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