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搀扶起地上的高渐离、荆轲二人,徐福拱手向二人说:“从头至尾我都看的分明,二位怕是都误解对方了。”
此时荆轲的酒醒大半,不再摇摇晃晃恍恍惚惚了,高渐离也平复了心情,也不似方才那般盛气凌人之态。
徐福见二人都有悔过之意,又说:“萍水相逢而已,冤家宜解不宜结,说清楚了便一了百了,我作为旁观者,便说句公道话,方才荆兄说高兄走音,大概是因为荆兄歌声过于嘹亮因而惊扰高兄奏琴,以至于高兄手下微有停滞,在下不通音律,不知是否便是此处让荆轲兄认为是走音。”
徐福看向荆轲,荆轲点了点头说:“方才是某醉意太沉,附声而歌确是唐突了,恐怕惊吓到高兄,以至于高兄手下停滞,还大言不惭说高兄走音,实在是我的过错。”
荆轲态度诚恳,徐福又看向高渐离说:“是时高兄不堪其扰欲走,匆忙之下失手推搡,以至于荆兄跌倒在地,你二人由此便厮打起来,想来高兄也是无意。”
高渐离也是点头说:“是时此人言语狂妄,某不愿与其纠缠,因此一时失手,不慎却将其推搡在地,动手是我的过错,某不该与醉酒之人太过计较。”
二人具都意识到各有不妥行为,也都没有强词狡辩还算诚实,徐福笑问二人:“既然都已经说清楚了,你们双方都有过错,是否肯原谅对方呢?”
高渐离低头沉默,虽然误解消除,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主动道歉,荆轲则是没有这些顾忌爽快一笑说:“事皆因我起,错也在我先错。”
荆轲拱手躬身向高渐离一拜说:“高兄,荆轲方才得罪了,还望高兄大人大量不与荆轲一般见识。”
如此高渐离也得到台阶下,也是一拜说道:“也怪在下太过心窄,还请荆兄不要介意。”
二人互相一拜后,又不约而同向徐福及幽若和芷兰拱手拜道:“多谢三位好心,闹市劝解,否则我二人还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
毫无疑问,如果没有人劝阻,高渐离和荆轲这一架,恐怕打到天黑也打不完。
一人非要另一人一个交代,而一人自认无错而不肯给那一人一个交代,这本来是一个无解的局面。
徐福摆手说道:“说清楚便好了,此地人多眼杂,你二人也快快回去换身衣服,也好早些处理身上伤口。”
徐福这一说,二人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貌有多难堪,两人衣衫不整灰头土脸不说,而且一个眼圈乌黑,一个鼻血横流,着实令人想要发笑。
荆轲倒是不如何介意,只是高渐离自觉实在是斯文扫地。
两人尴尬一笑,拜谢过后就各自匆匆而去了,围观的人没有热闹可看,便也都散去。
徐福这才对芷兰与幽若二人说:“我饿了,你们饿吗?”
徐福这一说,二女突然觉得饥肠辘辘,方才随着那两人一番折腾,着实是废了些力气。
衣食住行,食排第二,一顿不吃就会感觉饥饿,食物是人本能的需求,也是维持人正常行动的能量。
二女几乎同时点头,徐福道:“那走吧,我们找个吃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