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解释说道:“不考虑其它因素,蜃楼现在就像是一个人行走在一座陡峭的悬崖绝壁上,现在陡峭绝壁已经走完,来到了崖顶,自然又会恢复在地上行走的状态。”
徐福如此说,二人大概明白了徐福的意思,其实徐福说的只能解释当前眼前海天位置的变化,还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很明显,这道水墙并不是海浪,那么海面为何会有一道近乎垂直且静止的坡,是什么力量让蜃楼能够垂直上坡?
只是这些疑问在他们看过这么多奇怪现象后都变得不再重要,也许这便是这里的常态。
既然有上坡,那么会不会有下坡呢?
这个疑问很快得到解答,蜃楼上坡时因为水墙坡度太大而看不清前方,现在蜃楼视线一览无余,他们清楚的看到了随着蜃楼向前船首下移的角度逐渐变大,船下海面渐次降低,正如徐福所说那般,他们很快来到悬崖边,这是一座水凝聚而成的悬崖,蜃楼正以一如既往的速度自悬崖边向下。
蜃楼船尾向天,船首垂直面向那下方还不知有多远的海面,与来时的当恰好倒置,现在他们是在下坡,他们正在下海。
如此下行,蜃楼速度依旧,缓慢而平稳,这太奇怪了,遇到奇怪的事太多,便也不觉得奇怪。
蜃楼众人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度过了这漫长时间的旅程,惊恐不在,剩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迷惑不解,虽然迷惑,却无从为这迷惑找到解释,因此他们最后甚至连疑惑都没有了,他们忘记了思考,只有本能的呼吸,观望,似乎他们也随着蜃楼一同融入了这个静止不动的世界。
蜃楼航行的时间很长,天上的云不动,太阳也不动,他们不知航行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水墙之浩瀚无异于大海,此时他们脚下是大海,面对着的也是大海,或者也可以看做是两面水墙。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忽然感受到了一些变化,他们听到了海浪拍打堤岸的声音,感受到了风,听到了风声,这是久违的真实感。
这一瞬,众人如沉睡千年后大梦初醒,田仲良醒来,想起蜃楼现在是下坡,是在一道巨大到无法形容的水墙上航行,眼前那距离与水墙几乎垂直的海面越来越近,蜃楼快要进入那一面海。
蜃楼第一次从海面攀升上水墙时很快,没有人知道蜃楼是如何改变如此大的角度攀上垂直于海面的水墙的,这一次其实与前次没有什么不同,他们是要从垂直于海面的水墙再次进入海面,所以蜃楼变化的角度还是一样的。
已经清醒的众人这一次全都睁大了眼睛,他们想要看一看,这神奇的一幕是如何发生的。
这个过程很快,但是他们还是一瞬间看到了他们想看的情景,这个情景同样让他们超出了他们所能理解的范畴。
他们看到了蜃楼通过互为垂直的两面海之间的那个垂直角时,骤然被一分为二,犹如被从中折断,而后将另一半垂直立起一般,两半蜃楼与两面海一般互为垂直,但是蜃楼没有断。
当蜃楼上的人通过那个垂直角时,人也被一分为二,就像是一个人挺直腰身,伸直了双腿坐在甲板上一般,但这个人事实上是在站着的。
徐福不知如何解释这种现象的产生,也许正如幽若所说,是光线发生了折射,海面一直都是平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水墙的存在。
很快,蜃楼整体通过那个垂直角来到平缓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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