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何,天地又如何?”
我是谁,我在哪?幽若在一旁听的恍惚,她越听越是糊涂。
二人相视一笑,并未解释。
关于人生,也许每个人给出的答案都不一样。
人生如梦,人生如戏,或深或浅,或真或假,或轻或重,都只有各自认知的解释,也自有道理。
徐福略微思忖,话锋忽然一转,又平静说道:“我与春申君有数面之缘,发觉春申君秉性温良,似乎与春天很相似。”
话题又被强行拉回春天之说,尽管很是生硬,但徐福向来不注重过程有多细腻或是粗糙。
李嫣微微一愣,随即恢复镇定笑道:“春申君性情温雅淡泊众所周知,也许他这封君称号,便是由此而来吧。”
及至此时,徐福依然无法从李嫣脸上看出任何东西,哪怕是自己提到春申君,李嫣反应虽有迟疑,但仍然是一汪平静的池水。
徐福便不打算再拖下去,他要看一看自己扔下一块石头,这池水是否会荡漾起池底的泥沙。
“夫人,我受春申君之托,欲铲除令兄李园。”徐福面不改色陈述着。
李嫣似有准备,并未有想象当中惊骇诧异,而只是眉头微蹙说道:“先生何意啊?”
徐福声音微沉说道:“如春申君所说,令兄李园把持楚国朝堂日久,嚣张跋扈欲行不轨,因此除之。”
李嫣闻言还是面容淡然,只是嘴角最后一丝笑意也都敛去,变得严肃认真,更有漠然决绝之意。
“绝无可能!”
李嫣沉声说道,此言相比于先前言语柔软不同,明显变得凛冽。
徐福所说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其矛头直指兄长李园,即便她知道一切,但此事被徐福说起,她怎么能无动于衷?
李嫣沉默良久,叹气说道:“我兄长虽然平日里是仗着王上的宠爱嚣张跋扈,却从未动过此般大逆不道的念头。”
“夫人真的了解自己的兄长吗?”徐福盯着李嫣好看的眉眼问道。
李嫣认真而坚定的说:“我确信。”
“既然如此,那夫人觉得春申君为何要除掉令兄呢?”
这是明知故问的问题,他需要从李嫣这里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来佐证自己的猜测。
李嫣却苦笑一声,从遥远苍穹收回目光,凝聚于眼下前襟之上,这目光不远万里而去,又不远万里而归,归于眼下方寸之间疲惫黯然。
李嫣戚戚然缓声说道:“谁挡了他的路,他就要除掉谁,这是他能做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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