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准备何时去见父王。”
赵嘉表面玩世不恭的模样,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但是他心中还是有所看重的,例如赵璃儿,例如他的父亲,这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两个人。
“明日便去。”徐福平静说。
“其实,我对他并没有感情,我甚至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他也从未关注过我,我并不想见他。”
徐福从没有看过赵嘉当下这般凝重的表情,他看出赵嘉口是心非。
在外人面前倔强,不过是还有一丝怨气没有倾吐罢了,他现在或许需要别人给他一个台阶。
“你心中或许对你的父王怀有恨意,但若他有难言之隐呢,不可凭借猜测去断定一件事情的好坏,况且,你应该替璃儿想一想。”
“可是即便见面又能如何呢,徒增伤悲罢了。”赵嘉摇头说道。
“见他一面,或许你便不会再花天酒地。”
赵嘉自嘲一笑道:“我只是麻痹自己,我一静下来就会胡思乱想,那时我便觉得生无可恋,还不如去死,可是又不忍璃儿孤苦无依。”
“这就是了,你心中依然有所寄托,你本性并不纨绔,何不建功立业,让你的父王不得不注意到你,那时你和璃儿便不用过这样的生活。”
徐福这一番话让赵嘉为之动容,他从前从未想过改变,徐福如此一说,他似乎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光明。
“多谢先生教诲,此前我很迷茫,现在我好像看到了一条路。”
赵嘉端端正正向着徐福行了一个大礼说,方才他还称兄长,现在他称徐福为先生,因为他认为徐福的确是在教他一些事,那便要称“先生”。
“我会帮你。”
“啊?”
“我会帮你。”
“谢先生!”
“不必客气,只是举手之劳。”
“我一直心存疑虑,先生不过一介平民,先生如何能见到父王呢?”
“因为我认识一个人,他可以带我去见你的父王。”
“何人?”赵嘉迫不及待的问。
“你可知近来秦国欲图伐赵?”
徐福不回赵嘉的疑问,反而是问到了当前的局势。
赵嘉皱眉道:“据前方探报,蒙骜已率领大军北出太行山,其余秦军行踪却不知晓,可是这与先生与我,又有何联系呢?”
“此次秦赵之争,秦强赵弱,秦国气势汹汹而来,赵王如何应对呢?”
赵嘉不知。
“我想赵王并无万全应对,否则此时赵国军队应该已经与蒙骜遭遇了,而不会任其顺利到达预定的战略要地。”
“那此次赵国有难了!”
“是的,你的父王比你很清楚形势的严峻,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人献出良策呢?”
“先生可有救赵之策!”
“不论是否为救赵之策,我想,赵王都不会置之不理吧,如此,你说我能否见到赵王呢?”
赵嘉若有所思,徐福继续说道:“入夜,你与我去见一人,此人对你今后极为重要。”
“是谁?”
“庞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