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抓到人了，此刻人就在茂陵城外。”侍卫禀道。
楚摇光道：“好，带我过去。”
骑上马，一路疾行至茂陵城外，楚摇光很快见到了她的目标。
身着朴素衣袍的少女被侍卫扣住，神情沉郁。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还倒着一匹被射杀的黑马。
死马的血腥味浓重，映衬得现场都肃杀起来。
少女自打看到楚摇光，眼睛就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瞧。
她咬牙，十分用力地挤出三个字：“明怀珊。”
楚摇光下马，很有礼貌地颔首：“好久不见，唐蕙儿。”
唐蕙儿的嘴张了张：“为何是你……”
楚摇光心中也浮现了一丝遗憾，但很快就消散了。
这是她早就预想到的事情，她和唐蕙儿立场不同，绝无可能做朋友。
“为何不能是我，”楚摇光语气平和，“唐蕙儿，把你母亲让你带走的东西交出来吧，我不想动粗。”
唐蕙儿摇了摇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楚摇光重复：“我不想动粗。”
唐蕙儿摇头：“我不懂……”
“直接搜，她也藏不到哪里去。”楚摇光示意侍卫动手。
侍卫捏住她的手腕，开始摸索她身上的衣物。
唐蕙儿抖了抖，手脚并用，疯狂挣扎：“我都说了我没有什么东西！”
又有两个侍卫上前，扣住唐蕙儿，不让她挣扎。
唐蕙儿动不了了，她抬眸看向楚摇光，眼神像锋利的刀子，嘶吼出声：“明怀珊你对得起我吗？！”
“明怀珊你扪心自问我待你不够好吗？！明怀珊！”
侍卫怕她惹怒楚摇光，连忙去捂她的嘴。
“我将你视作最投缘的朋友，你……唔唔……唔……”
唐蕙儿被侍卫堵住了嘴，说不出话了。
但她依旧直直地盯着楚摇光，眼眶通红，似是愤怒，又似是遭到背弃的绝望。
楚摇光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找到了！”
一个侍卫从唐蕙儿身上摸出了一本黑色的册子，惊喜道。
楚摇光眼睛一亮：“拿过来。”
侍卫珍之重之地将册子呈给楚摇光：“殿下请过目。”
唐蕙儿听到“殿下”两个字，瞳孔蓦地放大，原本已经放弃挣扎的身子又竭力扭动起来。
楚摇光接过册子，仔细看了看。
黑色的册子，右下角用金线绣了个端正的“唐”字。
与王婉仪形容的一模一样。
楚摇光松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唐蕙儿不知哪来的气力，破开侍卫捂嘴的手，浑身颤抖地喊道：“你究竟是谁？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东西？！”
楚摇光沉默片刻，道：“我本名确实不叫明怀珊，也不是明大人的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