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不明所以。
楚摇光却十分笃定地道:“我们走之后,有人动过齐司库的坟墓。”
盯着几个侍卫把棺材放回坟墓中,楚摇光心神不宁地回了宅院。
她没回自己房间,直接去找了明芝:“齐司库的墓被动过。”
明芝惊讶:“有人发现我们碰齐司库的尸身了?”
楚摇光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明芝道:“什么意思?”
“我们上次离开前,虽然拾掇了坟墓,但毕竟挖了棺材,坟上的茅草都已经被掘出来了,虽然我也往坟上埋了点茅草掩饰,但却没那么精细。”
楚摇光继续道:“这次我再去看,那茅草埋在坟上,颇为整齐,和没挖棺材之前居然差不多。”
“你懂我的意思吗?”
明芝也不是蠢人,略一思索,就觉出味了:“有人知晓了坟墓被动过,但没有声张,反而在帮我们掩饰坟墓被动过的痕迹。”
楚摇光点头:“对。”
明芝猜测:“说不准是齐司库的友人。”
“齐司库并非茂陵城人士,卷宗上也写了,她一心处理公务,并没有什么关系特别亲近的好友。”楚摇光摇头道。
明芝看着楚摇光。
楚摇光道:“我怀疑是郡守府衙的人,知晓内情,知晓是我们动了坟墓,但仍选择了不声张,帮我们掩饰。”
明芝按照她的思路想了想,越想越觉得有理,她道:“看来郡守府衙也不是烂了一窝啊。”
楚摇光想了想,道:“还是先去捉广主簿,从她这儿击破。我再想想法子,看能不能把那位背后帮我们的人找出来。”
明芝点头:“好。”
两天后。
广主簿生病告假,在家休养。
实际上这位主簿已经因“齐司库猝死”一事,被楚摇光等人控制住了。
楚摇光令方燕燕审问她,审问了一整天,她居然还挺有骨气,什么都没说。
进度这么慢,楚摇光不可能不着急。
她便戴着狐狸面具去看了一眼这位广主簿。
长得白白胖胖的,模样很慈和,府邸还挺奢华,一副长期养尊处优的状态。
看见了楚摇光,广主簿的眼珠子便滴溜溜的乱转,看起来十分不老实。
楚摇光可不信这样的人能有什么骨气。
她也不掩盖,直接问道:“动刑了吗?”
广主簿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侍卫头子方燕燕摆手:“没敢动,只是审了审。”
她怕这人重要,万一动出了个好歹不好交代。
“能用的刑罚尽可用,别整死了就行,”楚摇光也惊讶于自己的“恶毒”,但她还是面不改色道,“不用和她客气,只要能撬开她的嘴就行。”
方燕燕垂首:“是。”
楚摇光没再待下去,直接走出了房间。
出去了,她看着广府开阔的庭院,才后知后觉地想到。
她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厌憎广主簿,大抵是因为,她清楚:精致的院子和各种奢华的摆件,都不是广主簿这样的身份能享用得起的。
广主簿必然涉足贪/污之中。
楚摇光想通了,不再驻足,随手理了理衣褶,提步离开。
“哎,妻主的身子好些了没,能让我进去瞧瞧吗?”
身后传来一道娇柔的声音。
楚摇光回头看了一眼。
一个捏着锦帕,打扮得明艳夺目的男子,正在询问立在房外的侍卫。
应该是广主簿的小侍。
楚摇光做了个手势,示意侍卫把他打发走,就大踏步离开了广府。
回到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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