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也点头,“确实如此。”
清月看向院子,结果没想到等到了一个人,此人鼻青脸肿的, 慢吞吞的走进了院子,抬起头来,朝着锦言和清月微微一笑。
要不是院子里挂满了灯笼,清月都以为自己看到鬼了。
锦言笑着道,“小九怎么过来了?事情办完了?”
闵小九也不客气,进了正厅,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点了点头,“办完了,五千两银子一点不少,都被我哥拿着呢,这会儿估计正被我哥抬回来了入库。”
“那林恒怎么样了?”
“我找人砍了他一根手指头,这事在赌坊也算是常见了。有人给他包扎,不过这人算是废了,手指头哗哗流血还叫嚣着要继续跟我赌呢。”
明明他都说明白了,自己出了老千,博戏是没有未来的,平时玩玩就行,不能真的将这事当正途,但是林恒就是不听,还一直说自己说的是假的。
他不信。
既然林恒不信,已经鬼迷日眼了。闵小九也懒得再待在那乌烟瘴气的赌坊,便速战速决的回来了。
他摆出一幅笑脸来,“督公,事儿办完了,我可以走了罢?”
“走?你又不是东厂的人,我自然不会押着你。”锦言一脸的你为什么要问我的表情。
闵小九垂头丧气,“我当然要问你了,只要督公你不给我哥说,我哥就找不到我。”
“你昨儿不是还说要在万松书院读书,好准备明年的春闱,今儿就想要跑路了?”清月好奇问道。
闵小九觉得这个宋姑娘说话用词怪怪的,但幸好能听懂。“我那是搪塞我哥的话,不能当真的。”
清月点了点头,看向锦言,“你说这话要是被闵家兄弟听到了,不得气死。”
锦言笑着道,“闵盛可能听不到,但是闵吉听到了。”
就在他说完这话之后,闵吉从外面进来,先是行礼,“见过督公。”
“何事?”
“五千两已经收拢妥当了。”做事一板一眼,看起来跟没有听到刚刚对话的样子。
“很好,下去罢。”锦言道。
闵吉站起来,行礼,然后下一刻拽住了闵小九的衣领,“还想走?”
“打人了!东厂厂卫打人了!”闵小九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嚎叫,恨不得将屋顶掀翻。
惊的清月手中的一把瓜子差点就洒落在地上。
闵吉怕闵小九扰了督公清净,直接拉着衣领就往外面拖。
闵小九死死的抓着门框不撒手。
锦言开口,“抓坏了是要赔的。”
闵小九不得已松手。
然后就被闵吉拖出了院子。
等到闵小九彻底离开了院子,清月将手中瓜子一放,然后道,“你忙你的,我既然帮不上忙,就不添乱了,走了。”
“你要去做什么?”
“今儿天不好,晚上兴许有雨,我回去睡觉。”下雨的天气最应该做的就是睡觉了。
“去罢。”锦言看清月放下手中的瓜子,可是他却不能放下手头的事,他们东厂之所以能替皇帝监察百官,用的就是每天收集来的情报。
他还得将所有的情报都看完。
牺牲他一个,造福千万家。
这样的事,他还是挺乐意做的。
清月和她说的一样,吃过晚饭,就回去歇着去了。只是没想到,到了半夜,清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外面哗哗的水流声表示现在雨下的有些大。
时不时的还来个闪电将屋子给照亮,搞得屋子里有一种中式恐怖氛围。
闪电也就算了,清月倒也不怎么害怕,可偏偏的闪电过后便是惊雷,这只能让她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被子角。
这种鬼天气,她是真的睡不着。
“咔嚓咣”一连串的声响惹的清月下意识的抱住了身边的被子,这被子还是薄的,抱起来并没有多少安全感。
“叩叩叩”
清月正在恐惧着呢,突然的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这敲门声使得这雨下的更加的恐怖了。
她躺在床上,将自己所有的身体都裹在被子里,连脸都不敢露出去。
这种时候到底要不要出声问问,门外的到底是人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