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夫人一看这劲头,“宋大人不会是要找你说话罢?那我回屋了,正好去将宋大人所需要的鞋码样子裁剪出来。”
庞夫人说完这话,锦言已经站到了两人的身边。
“庞夫人刚刚在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找宋姑娘问了问你的鞋码。”庞夫人心说,这个宋大人,别看长得不错,看起来还不及弱冠的模样,但有时候严肃起来也颇让人害怕。
“你们先说话,我回屋去将鞋码样子裁剪出来。”说完转身就进了屋子,速度别提有多快了。
清月看着庞夫人进了屋子,笑着道,“嬷嬷,不着急的。”
“着急,着急,做好了宋大人穿着才能更好的跑河堤。”她听她儿子说了,这位宋大人,昨天带着他们出了城,去看水系旁边的田地去了。
她想能亲自去跑河堤的官员,也算不得太坏的官员罢。
锦言看着清月道,“你怎么知道我的鞋码?”
“清风堂里有不少你衣物,你穿旧了的鞋子,我闲着没事的时候量的。”
她刚来的那七天,最后两天的时候闲着没事干,就将整个清风堂给里里外外的看了个遍。
锦言没想到清月对自己竟然如此上心,自然是觉得开心,但随即又懊恼了起来,清月对自己这般上心,可他昨夜失控,差点伤了清月。
“你脖子还疼吗?”锦言的语调有些发颤,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清月摇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儿确实是有一块吻痕,但是这种吻痕,本来就不疼的。
不过是单纯的毛细血管破裂造成的瘀血,过两天就好了。
但是锦言仍旧不放心,“那可还红着?”
“红着,我今儿早上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是红着的。”清月照实了说。
但是这样一说,倒是让锦言不好意思起来,“那我去请个大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需不需要喝几服药。”说着就要往外面走。
清月几步上前,将锦言给挡住,“你以前不是也看了不少的医书,竟然是连这都给忘了?”
说着解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脖子上的那一块红痕,“就这么一小块,还用得着去吃药,两天就消了。”
锦言哪里敢抬头去看,只消看了一眼,便低低的垂着头,他只要一看到那块红色,便想起了昨夜里的那漫天的星河,清月那绯红的脸颊,迷蒙的眼神。
好像身子就又不受控制的燥热起来。
“你快将衣裳扣起来,免得着了风。”锦言忙道。
清月看看头顶的大太阳,心想今儿天挺暖和的啊!一边扣一边道,“这有什么,你昨儿解我领间扣子的时候,也没觉得天气冷,这白天可比晚上暖和多了。”
这话说的锦言直接抬不起头来。
锦言直接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道,“那个什么,我出去忙去了。”
“你今儿有什么可忙的?”
锦言的腿还没迈开呢,就听到了清月说话,便只好又转过身来,想了想说,“没什么可忙的。”
“那就继续听曲去罢,这昨儿说了要查,今儿就开始查,也不符合你的打算。我去帮庞夫人磨豆子去。”
锦言忙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清月摇头,“你都提前打好招呼的事儿,我哪里会生气。”说完就走了。
可是这样子分明就是生气了,锦言也没法,只能看着清月进了屋子。
他哪里还有再去听曲的心思,只能是窝在自己的房中看东厂送来的奏报。
如此几天下来,也确实是消停了不少,就是后面的那些女子再来,锦言也不敢让他们进自己的屋子里,只在院子里稍微的唱一唱曲子便罢了。
这些人里,还有不少的人是各种套话,问锦言忙不忙公务。全被锦言给搪塞了过去,全是回答,不忙公务,只悠闲度日。
清月觉得心烦了,便会上街上转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