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官衣,奴家哪里能这般玷污。奴家腿疼不要紧的,还是还给大人,或者是让大人垫在膝下,大人还要为天下百姓劳心,不能受伤的。”
清月挑眉,这算是在给自己找乐子吗?伸手将小秋手中拿着的垫子丢在了锦言的身边,“垫上点,你死了我可没办法去给陛下交代!”
到时候赵烨一定追着自己问自己怎么就把他的左膀右臂给折腾死了。
锦言只抿嘴发笑,然后将那垫子拉在自己膝下垫上,“蒙姑娘垂怜,感激不尽。”
这话说的林金翘恨不得一口气不上来,晕过去得了。
清月笑着对林金翘道,“看罢,大人都没异议,你就垫着罢。”
红绸一看今儿她家姑娘是一定要跪着不可了,只好小声道,“姑娘,别伤了身子,垫着罢。”
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看来这位林姑娘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低声楚楚可怜的道,“大人,日后奴家一定赔罪。”
然后两个都垫着东西,在清风堂的院子里跪着。
清月看他们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她就觉得安静了好多,日头渐渐的上来,慢慢的将院子里青砖上的水给蒸干,清风吹过,时不时的吹起裙摆,要不是还有两个人跪在院子里,两个人站在院子里,清月都要品出一股岁月静好的味道来。
她将自己的椅子从廊下拉到院子里,先是躺着,然后是趴着。
晒太阳,晒了前面晒后面。
最后清月被晒得头皮发懵,慢慢的来了一句,“无趣,实在是无趣。”
锦言听了只抿着嘴笑。
清月不想理他,对一旁的小秋道,“你这瓜子也别吃太多了,当心嘴上长燎泡!”
“可是这用红枣炒出来的瓜子实在是好吃,我是没想到还能这样吃。”
这瓜子刚传入大明没多久,确实还没研究出吃的花样来。
“要不你去看看,丁娘现在在做什么,打算给咱们做什么好吃的?”
说到吃,小秋里面就来了精神,从廊下扑棱一下就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瓜子皮,又拿了扫帚打扫干净,然后一溜烟就跑去了厨房。
留下清月和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这林金翘确实是身娇肉贵,此刻脸上香汗淋漓,红绸在一旁拿着帕子给金翘擦汗。她想和清月说话,可偏偏的这人好像跟看不到她一样。
清月从椅子上跳下来,进了清风堂,没一会拿了一把油纸伞,撑开,直接站到了林金翘的身前,将那油纸伞塞到了红绸的手中,“拿着罢。”
红绸也不拒绝,好像这都是清月应该做的一样,用油纸伞给林金翘撑起一片阴凉来。
那边小秋跑了过来,笑着道,“姑娘我问好了,说是要给咱们做肉汤喝,还有荷叶包饭呢。至于大人,说给大人炖了鸡汤,这会丁娘正给鸡拔毛呢。”
清月顿时来了兴致,“正给鸡拔毛?这好,你去拿几个鸡毛来,再拿两个铜板,咱们来做抛足玩。”
小秋一听说有玩的,就又风风火火的离开,清月在后面大喊,“慢点跑,别跌了。”
“知道了姑娘!”小秋高声回应。
清月笑着,一边进屋一边道,“这屋顶都要被你给震塌了。”她直接进屋从屋子里扒拉针线,这些都是要用到的。
小秋挑了几个好的鸡毛拿来,又摸出来两个铜板,清月窝在高圆椅上,直接就缝了起来,“我针线不好,若是等会发现不能踢,你莫要怪我啊!”
“应该不会罢,姑娘你这么厉害,不会针线吗?”在小秋的认知里,姑娘可是什么都会的。
清月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哪里就是什么都会的了。”
一旁的红绸小声的问,“姑娘,你可是难受了?”
林金翘道,“无事的。”
这话就是想引起清月的注意,可清月根本是连看都没看,听都没听到,直接对小秋道,“你会玩这个吗?”
“不大会,不过姑娘你应该会!”小秋笃定的道。
“猜对了,我还真会!”清月一边说,一边将这毽子给缝好。
将针线筐放在一旁,用手掂了掂,两个铜板有些沉甸甸的,很有分量。朝着天空一抛,然后火速下坠,红色的鸡尾毛漂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