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宋清月叫了锦言一声名字,可是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想要往下流,剩下的再也说不出了。
“清月!你回来了。”锦言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宋清月三个字,锦言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即便是德宝也没有。哪怕是睡觉也会死死地守在心里,因为清月说过,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诚然自己做过这样的美梦,梦见清月回来了,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笑,可是醒来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留下的就只有自己的怅然若失和无尽的思念。
锦言踉跄着上前,推开了黄管家的搀扶。“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便是你本来的样子吗?”锦言上下打量了清月几下。
衬衫,淡蓝色的牛仔裤,卡其色风衣,眉眼明朗,让人移不开眼。
清月点了点头。
“真好看。”
清月想回一句,都是化妆品的作用,但锦言显然太过高兴,就不扫兴了。
锦言一步一步上前,清月离开之时,说了自己不会再回来,但是锦言还是固执的等下去,甚至不敢死的等下去,因为清月给他说了,他即使死了,也见不到清月,只能活着或许还有一丝的希望。
老天对他不薄,这一丝的希望给他了。
清月哭着突然笑了,“你怎么还是个小哭包啊!”
锦言这才知道,自己这是又哭了。可是那又怎样,他能再见到清月,哭又算得了什么。
突然清月想到了一件事,“打住!别过来,离我六尺远,不要靠近我!”清月差点给忘了,自己是从科技发达的现代来的,科技发达,也代表着病菌的发达。锦言没有打过各种各样的疫苗,而自己身上有抗体也会有病菌,所以谁都不能靠近。
锦言向来听清月的话,知道清月定然有自己的用意,便停了脚步。
“七天之内,谁都不能靠近我。”清月道,这会不是叙旧的时候。然后一阵风吹来,清月摸了摸胳膊,这里的春天还挺冷。
锦言将身上的裘衣解了下来,递给清月。清月哪里敢接啊,“放在地上,然后退后。”
锦言手上动作没停,但是眼神还是一直看着清月。
裘衣放在了地上,然后后退。清月拿起裘衣,衣服上还带有锦言衣襟上的味道,将其披在了身上。
“檀香味,还有一丝的烤橘子味。你这几天又礼佛又烤橘子了?”清月将脸埋在裘衣里,将自己的脖子用毛领给裹了起来。
锦言微微的点了点头,“天一冷,我想起你来,就想烤些橘子。”这都快成了他的下意识动作。
“外面天冷,去屋子里坐吧!”黄管家一看这情况不一般啊!这位穿着怪异的女子大有来头!
“这是你的宅子?”清月问锦言。
锦言称是,清月笑着道,“这应该不是皇宫大内,看来你混得不错,在宫外都有了私宅了。”
锦言只看着清月笑,“你喜欢就好。”
“你是要去上值吗?”清月问道。
锦言微微的点了点头,“去陛下跟前回话。”
“那快去罢,别耽误了时辰,我在这宅子里等你回来。”清月道。
此刻太阳升起,往来的人也不少了。有一些人看清月披头散发,连个最简单的发髻都不肯梳,便以为这人是个疯的,便都会好奇的看上一眼。
黄管家跟在锦言身后,啧啧称奇,以往哪个女子往大人身边靠,大人都恨不得脸黑的跟锅底一般,这个女子不一般,她说啥,大人只顺着,连说个不的意思都没有。
大人对当今陛下都没这么好的脸色吧!
“我看你进了府邸再去。”锦言道。
清月穿上裘衣已经暖和很多了,“也好,你再拿件衣服再走,我穿了你的,总不能让你再冻着。”
“我不冷的。”
黄管家忙将大门给打开,“您请进来。”又看向锦言,“这该如何称呼才好?”
锦言也思忱了一会,“叫宋姑娘罢。”
宋姑娘?黄管家抬头看了看自己头上的牌匾,这个宋和他们宋府的宋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