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吧,等将来会有这么一天的。”清月能做的就是将这一天尽可能的缩短。
苏宁语笑起来,“既然这样说的话,那就承您吉言了,我这里有上好的膏药,等会我拿给你,等锦言公公出来,你就去看看他去吧。对了,莫要进他的屋子。”
“为何?”
“你不会是和他曾同处一室过吧?我和我那对食还不曾有过呢!”苏宁语吃惊。
这表情才让清月明白,这人是想差了。“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他要是真的有什么,那岂不是淫乱后宫了啊!”
“没有就好,我给你说,他们这种人,万万不可让他们得手了,一旦得手,有一便有二,以后便会渐渐放肆起来,到时候吃苦的便是我们了。”
看样子苏宁语也是觉得他们宦官大多变态,可是得陇望蜀是人的天性,不是只有宦官会这样啊!
苏宁语见清月脸色有些发白,以为是不想和其继续说下去,“你歇一歇,兴许是累了,我去给你拿药去。”
不一会就塞给墨清月一个小药瓶,清月打开一闻,这和前世自己闻到的云南白药的味道很像,看起来是好药。“多谢你了,等将来这个恩情我要还的。”
苏宁语笑着道,“这个就算了,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刚锦言公公被放出来了,这会正在回来的路上。”
清月不知道苏宁语是从何处知道的这个消息,但是却惊讶的突然起身,将身边的一些文书给带的掉了一地,忙又去将东西给捡起来。
“你先去看看罢,这里我帮你收拾,反正今天事情不多,你下午回来做也是一样的,要是别人问起,我就说你去沐浴去了。”苏宁语笑着道。
清月道了谢,便赶紧出了门。
一路往承元宫赶,在快到了锦言住的地方,清月见德宝并另外一个内侍架着锦言刚要进锦言的房门。清月停下了脚步,正思索着要不要进去,就见德宝出来了。
“墨竹姐姐,您来看干爹?那快些进去吧,你好好安慰一下,这会子也不让给上药,自从昨天被带走,还不曾吃下东西呢。”
“行,你忙去吧,我来。”清月道。
德宝见有人照顾干爹,自己拉着那一同来的小内侍跑的比啥都快。
清月刚推门进去,就听见了锦言的声音,“我说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你们下去忙去吧。”声音虚弱的很,像是下一秒就要断了气。
屋子里光线昏暗,清月一开门还带进来一阵寒风,勉强看清在床上躺着一个血人,身上的血将本来就单薄的贴里给浸湿了。
“你能动吗?”清月悄声问。
不曾想,床上躺着的人突然身上一僵,“你怎么进来了,你出去好不好。”
“不好,德宝走了,你自己可以上药吗?”
“我可以。”锦言道。
清月想了想,从一旁的衣服箱子里拿出了一件干净的衣裳,“我知道你怕是瞧见你身上的伤,但是你既然还没死,那我就不会这么心疼,所以我来给你上药。”
“清月,你给我点体面好不好。”锦言的嗓子有点沙哑。这个时候清月才明白了锦言的顾虑是什么。他不是怕清月心疼他所受的伤,而是清月看到自己残缺的身体,从而对他有一丝一毫的轻蔑。
这间照不进阳光的小屋子,是锦言最后的尊严。清月清了清嗓子,“那我不脱你裤子,好不好,你先将身上的贴里脱了。我给你上身上药。”
“太脏了。”锦言还是反对。他从一关进诏狱,便被用了各种刑罚,现在身上的好肉不多,有些打过了再打,怕是肉都烂了。
但是清月对锦言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一边拿了锦言一件软和的衣料,将其扯开,当做纱布,一边笑着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当初是谁抱着我说,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的,还说什么只要不扒裤子就行。”
锦言的这一句上了头的昏话,现在被清月堵了回去,锦言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撇着嘴角笑了笑,这句话怕是以后都会被清月当做堵自己的话头了。
想到这里,锦言知道自己再怎么说,都被被清月堵回来,只能好好躺着。“那说好了,不许扒我裤子。”
已经被允许给脱衣服,已经是很好了,清月觉得这事急不得的,便道,“行,我说话算数,你屁股上的伤,等我走了,你自己上药。”
清月将衣服全部扯开,用手指挖了一块药膏,在锦言胸口的伤处慢慢涂抹,本来暴露在空中的肌肤,因为冷而带起一阵的竖起的小汗毛,在接触到清月的手指后,冰凉的药物所加持下,更是让锦言微微有些战栗。
“冷吗?”清月感觉到锦言冷,便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