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了想,道:“我昨天刚听张先生说了税务的问题,这个应该是你说的经济吧!”
“好,那我们今天就来讲一下经济,不过你倒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我经济学的不怎么好,我先生还没把我讲明白呢,就去了。但是我相信你可以听得明白!”
太子的脑袋瓜还是很好使的。
不过清月哪里是经济学的不好,而是她一个文科生根本就没学过经济学,只能是根据历史来了。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再个人。墨竹你的师父想来是个不出世的高人。既然已经去了,我见不到也是遗憾,不过你将你会的给我说也可以。”
清月点了点头。“之前我找锦言了解过,现在内阁正在为税务烦恼。有些地方原本不富裕,收的税少了,后来富裕了,想要加赋税,当地人指定不乐意。而有些地方,原本很是富裕,但是因为天灾,不富裕了,再收这么多的税务便是苛政了。再加上有些地方官员从中作梗,自然这事解决起来有些麻烦。”
“昨天张先生也是这么说的,那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清月摇了摇头。“一时半会没有。”
张君宪有些轻蔑的看着清月,“你这也不怎么样啊!”
“我说的是一时半会没有,不是说没办法,而是这个办法,因为有些人的存在,实行不起来好吧!”
“你说的是我们文官?”张君宪也知道问题的关键所在。
清月朝着就坐自己对面的张君宪点了点头,“想来张大人也想过很多的法子来解决这些问题,但是奈何你本是正直为国之人,但是偏偏下面的人都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让你的多次政令都没法进行是不是啊?”
张君宪点了点头,他那一腔热血啊,被浇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你可以这样想,他们为什么要阻拦你行政令呢?这个问题由锦言回答,锦言没进宫前也算是下层人士了,应更为明白。”
“下层人民对于国家谁当皇帝的兴趣不大,只要不是个暴君就可以,他们更在意的是落到自己手中的银子有多少,一年落在自己手中的粮食有多少!”
“没错,你不让他们有银子可以挣,谁乐意啊!”
“那我有什么办法?这是一个二选一的问题啊!”
“张大人!你就不能让他们从其他地方挣银子啊!比方说,开商!”
“那不行,士农工商,商为末,要是大家都行商去了,谁去种地啊!再说了,商人都是奸诈之人,到时候我国国民都成了奸诈之人,那还了得?”
清月扶额,“张大人,听我说,一,行商可以加重税务的啊,你凡事卖出一样东西,都要给国家银子,虽然不多,但是这不就是积少成多嘛,国库就有银子了。再说了,你税务多了,国家有银子了,你就减少粮食税务啊,到时候大家一看,种地也不是一点不剩,还是可以有吃有喝的,那种地也不会少啊!再有一点,张大人你去什么漕帮也好,皇商也罢,这样的地方看看,行商的有了银子之后第一件事是干什么?锦言你给他们说!”
“奴幼时所见,家中行商之人的弟子都是要学知识的。”
“所以,你看人家也知道有学识的好,也没敢落下啊!再说了,你国家就不能多加强点什么正直爱国教育吗?张大人你真的以为有些商品是人家想定多少价格就可以的吗?其实所有的市场经济都是有一个波动的。”墨竹说着从火炉底下拿起了一根火炭棍子,在墙上画了价格波动曲线。“锦言,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家要是是种地的,有一年你突然的不想种粮食了,想种大蒜。等到收成了,发现你周围种蒜的很少,导致你的那些蒜让你大挣一笔。那你第二年还会再种吗?”
锦言摇了摇头,“不会了,因为我大挣一笔,周围的人便都以为种蒜能挣很多银子,便会都种,第三年市面上会有很多大蒜,到时候大蒜就不值钱了。”
“聪明,物以稀为贵。所以市场经济是一个无形的双手,人们看行商能挣钱,便去行商,去看种地能挣钱,便去种地。这些都不是一个国家朝廷能决定的,而是看人的本性,能挣多少银子决定的。”
“当然,国家大包大揽的,盐和铁矿,金矿产不在这一列。不过张大人我说一句啊,这样能动摇国本的东西,最好是交给朝廷的人来,交给和朝廷有联系的也不行,最好朝廷将其当个官职搞下去。”
清月又指着价格波动曲线上的那一条横线。“这才是所卖商品的真正价格,朝廷要做的事将东西的价格,尽可能的趋向这条横线。这我先生给起了个名字,叫宏观经济调控。意思是说朝廷要以大局调控这些东西。当某一样东西价格虚高的时候,朝廷可以调控一下,比方说,今年猪肉贵,那国家就开国库,放出一批猪肉去。等猪肉价格不贵的时候再买入一些,造成市面上猪肉没这么多,价格又上来了。其他的国家没有储存的就鼓励人们种点可替代的东西。话说,张先生,国家的储备粮这可都看你们了啊!”
清月知道即使是在古代,国家也是有储备粮的,毕竟国库里又不是只放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