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他们还无法反驳。
“我们只是去天台上聊聊天,散心。”韩倾酒扭了扭脖子,说道,“毕竟宴会这东西,不过全是上层人的面具派对和下层人的阿谀奉承,着实没啥意思。”
“说得好。”
莫渊鼓掌,这并不是嘲讽,而是认可,因为莫渊也是那一类讨厌宴会的人,“不过这个理由可没办法为你们辩护,那个天台之上以及周围可都没有什么监控的。
所以说,你们还是有足够的时间去完成这次袭击的。
总而言之,你们目前没有洗脱嫌疑的可能性。”
莫渊看着沉默的两人,悄悄点了点桌面上的纸牌,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接下来告诉你们一件有趣的事情吧。
抱元女帝遇袭大概是八点半到九点,你们两人是从八点二十消失在会场的。
但是李红妆八点半就返回了会场,但是韩倾酒你,一直到十点才回去。
相比于你们的聊天内容,其实我对你这一个多小时的行程更加关心。”
“行程?”
韩倾酒肿着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我哪有什么行程,我一个人在天台上喝酒,并没有做什么事情。
宴会那群人喝酒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地附庸风雅,一点都没有意思。
而且大家都是知道的,昨天晚上我喝得酩酊大醉,还是朋友们把我送回来的,结果宿醉刚一醒,就被当做嫌疑人给拖起来了,我还懵着呢。”
听着韩倾酒的话,李红妆微微皱眉,似乎有些愠怒,紧接着迅速恢复原状,似乎不想被人发现她的异状。
但是这一切都被三人尽收眼底。
看来韩倾酒待在天台的行为让李红妆很不爽啊……莫渊挑挑嘴,思考着。
也许,是韩倾酒的独自行动。
但是韩倾酒这个人一如既往,看不出任何破绽,似乎他真的就只是在天台上喝了几瓶酒。
但是宁菀晚不会骗自己,既然她说袭击她的人是韩倾酒,那么基本就是他了。
至少,袭击宁菀晚的那个人,无论从外表还是能力性格来说……都是韩倾酒。
甚至连那轻佻的风格都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韩倾酒就像是失忆了一般,对袭击宁菀晚的事情矢口否认。
莫渊看了眼顾晓苓,想听听她的判断,结果她也只是摆摆手,示意自己不知道更多的东西了。
莫渊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找不出疑点。
按照一般程序来说,现在基本可以把韩倾酒确定为一号嫌疑人带回人定部了。
但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嗯……我对塑神教并无恶感。”
莫渊说道,“塑神教虽然是一个游离于官方的组织,但是在最近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恶劣事件。
甚至就理念而言,可以看做一个稍显激进的进步组织。
所以可以给我说说,你们为什么最近会做出盗墓袭击这些事呢?”
“我……”
韩倾酒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墙壁突然剧烈震动,随后那旁边的玻璃陡然碎裂,一阵清脆的玻璃落地声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轰!
一个力大厚重的落地声响起,那投射进来的阳光变得有些黯淡。
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如山岳般的身形和厚重的低沉嗓音:
“人定部办事,闲杂人等无事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