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教的。”
“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你的元元啊，女帝大人。”莫渊看着面色平淡的宁菀晚，轻笑一声，“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找不到元元了，你该怎么办？”
“会去死。”
“这个果决？你连犹豫都不犹豫一下的吗？”即使已经知道了答案，莫渊还是有些诧异，心底的那点小侥幸也被彻底击碎。
“只要他还在，孤会找他直到死。”
“女帝大人，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我只是说一种可能。
你家的元元其实是希望你好好生活下去的，哪怕没有他，你也可以自己去享受生活。”
莫渊劝慰道，“而不是让你给他陪葬。”
“孤知道。”宁菀晚点头，但是语气之中却莫名其妙地带上了些许傲然，“但是孤不改。
只要元元还在轮回之中，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是否还记得孤，孤都会找到他。”
“……不愧是女帝大人。”
“所以孤必须找到他，哪怕他已经在这尘世找到了其他的留恋，甚至不再愿意正眼看孤。”
宁菀晚语气坚定，浑身透露出强大的气势，哪怕是莫渊也不由得为之侧目，“孤不能没有元元，为了元元，孤可以牺牲一切。
希望汝明白我的意志，莫，渊。”
“……”
言尽于此，莫渊也无话可说了，他也没有了再劝宁菀晚放弃寻找元元的想法了。
这无疑于是劝她去死。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莫渊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占卜会落在我的头上，不过你所描述的猫我从未见过。”
“……”
宁菀晚沉默了，盯着莫渊，那深邃的墨瞳似乎闪过了瞬间的茫然与无助，继而变得平静。
莫渊从小就很了解她，喜怒从来不形于色，只有他可以从宁菀晚的眸子之中看出她的些许愁绪。
“汝说，元元会抛弃孤吗？”
“你问我有什么用……”莫渊侧过头，有些心虚，不敢和宁菀晚对视。
“汝按照本心回答就好。”
宁菀晚站起身来，素白的衣裙上还带着些许褶皱，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凄凉，而其上点缀的金色龙纹看上去也颇为消瘦，不知道为何，不可一世的女帝此时看来竟有些无助，仿佛一个被抛弃的小女孩。
哪怕她的面色依旧平淡，墨瞳依旧深邃。
“应该不会吧。”
莫渊说道，连他都没有意识到，他接下来说的净是元元本猫的想法，“既然抱元猛虎……元元和你相依了三十年，你们之间的情谊不会因时间而褪色。
你如此珍视他，那么相应的，他也应该会回应你的期待。
他不会抛弃你的。
可能......只是没办法见你，重新和你相处？”
莫渊说完，看着宁菀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到了自己面前，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身上的淡淡墨香浸入心肺，让人脑子一阵清醒。
她紧盯着莫渊，似乎想要求证什么。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莫渊心虚地后退一步，看着这位和自己视线齐平威的女帝，“你想想也知道嘛，他怎么可能会和你不辞而别，肯定是有其他的事情啦。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主动来找你了啊，对吧。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嘛！”
“......汝说的在理。”
对于莫渊的后退，宁菀晚也不甚在意，而是捏着自己的下巴点头，似乎莫渊的话深得她心，“元元不会抛弃我的，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能见面。”
“嗯，这样想就对啦。”
莫渊松了一口气，接了一杯水来喝。
说实话，和女帝大人孤男寡女在房间里边对线，压力还是有点大的，他现在还有点口干舌燥。
宁菀晚看着莫渊因为不断喝水而滑动的喉结，微微歪头。
她的墨瞳变得平和而宁静，重新变成了那位宠辱不惊的女帝大人。
“汝等也听得差不多了吧。”宁菀晚突然淡淡出声，而莫渊把杯子放在一边，也附和着点头。
房间门突然打开，关钰和张筱讪笑着走了进来，她们身后还跟着一位文静的男生和一个看上起颇为幼小的女孩。
“莫渊哥哥， 你讲的太好了，我好感动啊！”那女孩之久冲上来，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抱住了莫渊，“元元也一定会回应女帝姐姐的期待的，我也要努力工作，帮女帝姐姐找猫猫。”
“不是。”
莫渊无奈地笑笑，把身上的小八爪鱼温柔地拽了下来，“我也没说什么，只是女帝大人有自己的想法罢了。
小雅，你又变重了！”
“才没有！”
女孩瘪瘪嘴，哼了一声就跑到了关钰的身后，还一个劲朝莫渊做着鬼脸。
这两位出现的陌生人是癸字队的队员，田舒雅和岳祗，他们也被关钰和张筱拉着一起听墙角了。
“我们不是故意偷听的，这个休息室不是很隔音......”
“无妨。”
莫渊还没有说什么，宁菀晚倒是提前谅解了他们，“话说孤做了一个决定，可能还需要汝等的帮助。”
“什么决定？”
莫渊有些诧异地看着突然冒出想法的宁菀晚，问道。
“我......
想要加入癸字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