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走后,苏老夫人立即屏退左右,“今天可是有事前来?”
五十多岁的人了,什么事情没见过。
若不是有事,她们也不会这时候递帖子上门。
叶子芬和叶子萱对视一眼后,问苏老夫人:“苏夫人身边是否有一个叫翡翠的大丫鬟?”
苏老夫人一听看向身后的嬷嬷,那嬷嬷点了点头。
叶子芬叹了一口气,来到苏老夫人面前跪下,说道:“今天店里发生一件事,恐县令名声受损,特来请罪!”
苏老夫人被叶子芬的话搞得云里雾里。
于是叶子芬就把店里发生的事和苏老夫人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苏老夫人听了以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她竟然敢做这种事!当真是胆大包天!”
随后站起身,亲自把叶子芬扶了起来。
感激又愧疚地说:“丫头,你又受委屈了,你放心,这次老婆子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你先和你姐姐回去,我要赶紧把这件事处理了!”
叶子芬眀白,点了点头,姐妹二人行礼告辞。
刚回自己院子休息了没多大一会儿的苏夫人,还没有喝完一盏茶,就见苏老夫人院子里的丫头过来传话了。
丫头行礼后说:“夫人,老夫人让奴婢前来传话,让您立刻去老夫人的院子。”
苏夫人问小丫鬟:“可知何事?”
小丫头摇头,“奴婢不知。”
随后行礼离开。
不得已,苏夫人满脸不高兴的赶往苏老夫人的院子。
刚进屋门,就被苏老夫人大声呵斥道:“跪下!”
苏夫人一脸懵逼,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婆婆呵斥,但是这些天在婆婆手底下吃了不少亏,已经令她不敢造次,跪了下去。
苏老夫人对身边的老嬷嬷使了一个眼色,那嬷嬷立即下去,审讯翡翠。
苏老夫人冷着脸,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苏夫人。
苏夫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冤枉得不行,但是并不敢表现在脸上。
很快嬷嬷就回来了,在苏老夫人耳边低语了几句后,站到了苏老夫人的身后。
并用一种难以启齿的嘲讽眼神看着她。
就见苏老夫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伸手在嬷嬷搀扶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苏夫人面前。
“我还怕冤枉了你,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的胆子可真大啊!以势压人,抢夺他人财物,你真是嫌活得太滋润了。你找死,可别带上我们整个苏家。”
苏夫人睁大了眼睛说道:“娘!您在说什么?儿媳不明白啊!”
“不明白?你想要叶子芬的那个羊汤铺子,还要人手里的秘方,买也就罢了,竟然直接明抢。谁给你的权力,你以为你是县令夫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啊!也不睁看眼睛看看,那丫头喊前任县令夫人为外婆,我儿还希望通过这层关系和洪家取得联系,都被你搅黄了。我现在恨不得扒了你的皮!”
苏老夫人努力抑制着自己想要打死眼前人的冲动,闭了闭眼睛。
吩咐道:“来人,把夫人院子里的人都给我打发了,那几个陪嫁丫头,让管家亲自送回礼部尚书府去!你们夫人禁足三月,抄写经文百遍!”
就是再生气,她也是苏家明媒正娶的媳妇,虽说她犯的错可以休妻,但是他们现在还不想失去礼部尚书这棵大树。
能怎么办,只能赶紧给她擦屁股!
又找人去前面给儿子传话,并把自己对儿媳的处置告诉给了儿子。
县令也没想到,继首饰铺子的事情之后,妻子再次犯蠢。
来不及生气,赶紧找到刘衙役,连审都没审,就把那个钱大少爷扔进了县衙大牢。
然后立即回了后衙,满脸自责给母亲请罪。
钱大少爷怎么也没想到,替县令夫人办事竟然被送进了大牢里面来了。
等消息传到钱老爷耳朵里后,气的钱老爷随手把自己最喜欢的镇纸都给摔了。
心想:‘他上辈子肯定是欠了这个混蛋很多钱,这辈子他才让他不停的生气。’
可是生气归生气,眼下最要紧的是把这件事平息下去,既保住县令的面子,又能把大儿子从大牢里面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