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晚上,我们这里的乡俗就是大团年了。当天傍晚,老妈就早早的在家祭祀完天地祖先,然后就要领着我们到八丈桥,给“桥亲娘”拜年,夏雪儿两兄妹和刘梓萱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说我经常说是八丈桥的,到要去看一看这八丈桥是一个什么样子,我们一起开着车,几分钟就到了。夏雪儿和刘梓萱见到那八丈桥,大声的对我说:“明辉哥哥,这桥好普通呀!”
是呀,这桥是很普通的,可它对我来说,它不是一座普通的桥,它在我母亲,我们一家人的心中,它具有神圣的象征,这看似普通的桥,它不会像人世间那样嫌贫爱富,阿迎奉承,尔虞我诈,它不管你是贫困还是富有,不管你是高贵还是低贱,它都会公正无私,会对你平等相待,不离不弃。看着那八丈桥,经过几十年的风雨吹打,已经显现出年老的姿态,那桥面,已经有开裂的痕迹,可它仍然威然的挺立在那里,春去冬来,一直在护佑着人们,迎来送往。我望着那那开裂的桥面,似乎它在无声的向我诉说:“它已经病了,快要承担不起这个使命了!”
我在心里默默地向“桥亲娘”许一个愿:明年我一定要抽空回来,好好的把这八丈桥翻修一新。
我一直默默地注视那八丈桥,心灵像在和八丈桥进行着时空对话,眼眶不觉得就湿了,正国平时和我在一起,听过我说过八丈桥的故事,知道我小时候受过的磨难,所以便一直静静的站着我的身旁,默默地注视着我。刘梓萱见我没有回应,就和夏雪儿一起走到我身边,看着我,见我迎着那风,静静的站着在那,进入忘我境界。
“雪儿姐姐,你看明辉哥哥好象是流泪了。”刘梓萱小声地对着夏雪儿说道。
“别作声,梓萱,明辉哥哥好像有心事。”夏雪儿扯着刘梓萱的手,小声地说道。
此时,哥已经把鞭炮摆好,老妈已经祷告完,喊着我们兄弟来对“桥亲娘”叩首,妈喊了我几句,见我无动于衷,雪儿这时走过来,轻轻的拿着我的手:“明辉哥,明辉哥哥,伯母在喊你了。”
我从恍惚中醒来,听到我妈正在大声的喊着我,我知道这是该我们向“桥亲娘”行礼的时候了。
我回头对着雪儿一笑,便走到老妈摆放供品的地方,和两个哥哥一起向着八丈桥的方向,虔诚的行起礼来,这时候,正国在旁边点燃摆好在地上的炮仗,那地上十二卷炮仗和四盒通天炮一齐炸响起来,引得过路的行人,停下观看。有些人认得我们兄弟的,有些人只是认得我老妈的,都一齐向我老妈祝贺,说八丈桥这个“桥亲娘”真是认对了,这下“桥亲娘”保佑我们兄弟都发了大财,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了。
老妈热情的和大家打着招呼,细哥拿出香烟像不要钱似的,逢人就发,大哥手脚勤快的把一些供品拿到车上,而我仍然的站在那里,眺望着从上而下的河水,思索着来年修缮八丈桥及整改河道的计划。
大哥把东西收拾好后,招呼着大家上车回家,我在车上还是在思索着没有说话,我妈见我今天情况有点反常,就不放心的问我:“明伢子,你在想什么,怎么一声不吭的?”
“妈,我在想八丈桥的事。”我回头对妈说道。
“八丈桥有什么事情要想的了?”老妈一副不明所以的问道。
“妈,你不觉得八丈桥老了吗?你看那八丈桥都开裂了。”
“哎!那都是今年夏天发生的事情了,当时一台大货车,拖一车大河沙,把那桥都压开裂了,后来吓得那货车司机都不敢拖货过来了,现在大家都用小货车拖货,你想这些有啥子事?”
“妈,我想明年回来把这桥翻修一下。”
“哦,你在想这个事呀,翻修一下也好,这样大家以后拖货也方便了,你现在有这个能力了,就多做些善事吧,也给你桥亲娘涨长脸!”
“明辉,你准备投资多少钱修这座桥?”夏正国在旁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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