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这话，她才发现这话不该问。
现在服装厂的工作如此清闲，进来以后傻瓜才想走，温同志肯定不愿意离开。
她的脸顿时阴沉下来。
温柔柔似乎没发现她的情绪变化。
她早就想好了，就是考不上研究生，十个月以后，龙城允许个人开店经商。
她想去南方那个小渔村看看，再去魔都和羊城看看，进些服装和小家电，自己有空间作弊器，运输不成问题，在龙城多开几家连锁店敛财。
她认真地说：“马组长，就因为我是来学习的，我才想学会服装设计，十个月以后我肯定离开。”
马组长明显松了口气说：“但愿你说到做到！”
温柔柔明显感觉不对，马组长昨天也是这样，今天又是这样，到底为什么？
马组长继续说：“温同志，我看你画的这款短袖很适合这个季节，我让车间打板生产出几件，试卖下怎么样？”
温柔柔没想到这幅设计图被马组长看中了。
心里话，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短袖款式。
这人虽然对自己的态度不讨喜，眼光却不错。
“好的!”
马组长继续说：“放心，如果制成成衣销售不错的话，我会请示王厂长表扬你，你看怎么样？”
温柔柔很想说，我不想要口头表扬，能不能给我来点物质奖励。
很快想到这年代的人，都讲究无私奉献。
改革开放以后，才给有贡献的国有企业员工物质奖励。
温柔柔入乡随俗，慷慨激昂地说：“好的，能为人民服务，我觉得很光荣！”
马组长收起审视的目光，脸上露出笑容，满意地说：“温同志思想觉悟很高，值得我们大家学习。”
中午吃饭的时候，温柔柔跟着众人去食堂吃饭。
一个看起来眼熟的设计组小学徒，凑到她身边一起走。
她灵动的双眼看了看周围，偷偷拉住她的胳膊低声说：“温姐姐，我叫凌玲，听说你画的设计图被马老太看上送车间去了？”
“马老太？”
小姑娘看了眼周围，发现没有设计组的人，轻轻拉拉她的袖子低声说：“温姐姐，小点声！就是马组长呀！”
温柔柔明白了，这是马组长的外号。
她没想到这事传得如此快，微微点头说：“是的！”
凌玲紧张地问：“温姐姐，你以后就在设计组工作了吗？”
温柔柔不解，为什么马老太，不对，马组长紧张她以后的工作，连一个学徒小姑娘都在旁敲侧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低声问：“不一定，你听到什么了？”
凌玲小脸顿时难看起来，嘟囔着说：“温姐姐，你表现这么优秀，我们几个学徒工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呀？”
“出头干嘛？”
“转正呀？我们这些学徒工做梦都想尽早转正，风头都被你抢去了，我们肯定没戏了。”
电石火花间，温柔柔想明白了，前有马组长的担心，后有凌玲的紧张，都是怕自己表现太优秀挡别人的路。
温柔柔不解地问：“凌玲，你紧张这事我能理解，马组长为什么也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