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朝廷在打天下的时候重用武林人士，用完之后开始诛杀功臣。
功臣包括武林人士。
近代社会，与之前封建王朝不同。
不过，千年传承下来的习俗和偏见，不是几十年的科技与社会进步能改观。
一个人有了能力，就会不服管教，向往自由。
国家自然要监管，要将这些人控制在手中。
聂凡所在的749局就是监管部门。
聂凡身份既是监督者，也是被监督人。
在场的人在身份上和聂凡是对峙状态。
这位慧明反其道行之，故意显露自己。
他不像聂凡，知道蛰伏隐匿自己。
慧明大放厥词，扬言要莆田少林的人出来。
莆田少林又叫南少林。
嵩山少林又叫北少林。
南北少林同属少林体系，但两个少林自古以来明和暗不和。
北少林认为自己才是正宗，应该统领天下僧人。
南少林认为在数次灭佛运动中，北少林已经断了传承。
真正将得到六祖慧能衣钵传承的人，是他们南少林。
双方矛盾由此为基础，逐渐演变成大的矛盾。
慧明仗着自己双重身份，借助武林大会吞并南少林。
南少林上擂台的是方丈惠崇大师。
两个大和尚一登场，台上开始躁动起来。
“哎！哥几个，少林寺内斗！有看头了！”
“出家人比咱们还斤斤计较，真是玷污了出家人名字！”
“少说两句吧，谁告诉你出家人不问世事？出家人只是进入寺院修行，人家又不是到了西方极乐世界？”
面对众人议论，聂凡将注意力放在两位大和尚身上。
慧明不仅仅是古武者，还是一名六级异人。
他的异能是让肌肉金属化，将自身防御提升至一个极限状态。
一般的神兵利刃，热武器伤不到他。
聂凡通过探视之眼看出慧明的秘密，心里暗道：“异人出现？他和组织有关系？”
聂凡现在的权限和卓雅同级，可以通过组织内部信息库知道更多。
反观惠崇大和尚，身材没有慧明那样臃肿，脸上光洁圆润，眉宇之间带着佛像。
与慧明的“慈眉善目”比起来，他更像出家人。
“惠崇，我还以为你不敢出来，接着今天机会，我正式通知你，从此以后，莆田少林归入我们嵩山少林。”
慧明警告道。
惠崇一双白眉微微碰到一起，口念佛号：“阿弥陀佛，慧明师兄，你我既是出家人，何必将名声看得如此之重？岂不是犯了贪嗔痴三毒？”
“贪嗔痴”乃是佛门三毒。
聂凡非常赞同惠崇对慧明的评价。
慧明大和尚穿着佛衣，全身上下无处不透出市侩和贪念。
“惠崇，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你如不听，休怪我不客气？”
“恕难从命！”
“呼！”
慧明趁着惠崇低头行礼的时候，一掌挥出，照着惠崇的百会穴砸去。
“啪！”
一声脆响传来，擂台上的人惊呼不可思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