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的事处理完,余望舒整个人状态非常不好,原计划迟良衍带着她和赵蔚然一起回嘉水市,因为这些事耽搁。
赵蔚然一个人回了嘉水市,余望舒回到家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整个人没有一点精气神。
无论迟良衍怎样安慰,她不肯放过自己,她把所有责任归咎自己。昏暗的屋里没有一点光,她蜷缩在床上,头埋在膝盖里,没有眼泪也没有笑容,麻木而无助看着一处发呆。
迟良衍给她熬的粥,她喝了两口实在没有什么胃口,放在床头,她唇色苍白,头发凌乱,憔悴得不成人样。
迟良衍拉开窗帘,让太阳光照进屋里,余望舒用手挡着光,整个人没有力气的靠着床头。
“望舒,你振作起来好不好,你还要自责到什么时候?这不是你的错,就算你没有让夏夏和林北辰认识,难道她就不会遇见其他人。”
迟良衍坐在她身边宽慰她,她听不进他的话,只是麻木盯着一处。迟良衍没有想过夏夏的过世带给她这么大的打击,他既心疼又难过。
他将余望舒抱入怀中,他拍着她的背安慰:“望舒,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发生这样的事是我们都不愿面对的,可是,生活还要继续,我们不能沉溺悲伤之中毁了自己。”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余望舒嘴里喃喃自语,迟良衍除了心疼没有办法,他搂紧她不忍她沉溺悲伤。
“望舒,我们离开这边出去散散心好不好,你没去过我的家乡。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不适合见我的父母,我不勉强你,你跟我回我家乡走走不回我家,我们别去想这些糟糕的事好不好。”
余望舒没有回答,目光里没有光彩,只有无尽的悲哀。迟良衍看着这样的她,心里五味杂陈。
“我们坐高铁回去,沿途看看风景,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担心。”迟良衍抚摸她的头发,劝慰她,这些日子,他看着她一点点憔悴心里越发难受。
她没有应衬他,这次,他没有遵从她的意愿,还是带着她决定离开南城。
余望舒也不知怎样面对这样的结果,她如同木偶任由迟良衍的安排,跟着他坐上离开家乡的高铁。
在一阵阵鸣笛声音里,长长的动车开始启动,宽敞的软卧包厢里,余望舒坐着不说话,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迟良衍一路给她说经过的地方,他们望着一晃而过的崇山峻岭,走马观灯的风景让人应接不暇。
这一路山河壮阔,天高地厚,车里悠扬的音乐回荡,那些沉重的心情,得到一些治愈。
望着余望舒苍白憔悴的脸,迟良衍伸出一只手拂到她面上:“望舒,你还记得我们才认识的时候一起去看洱海吗?我的家乡也有海,我们去看海好不好。”
余望舒轻轻点点头,望着窗外的风景,人在苍穹之下,真的太渺小了。
“良衍,你说人死了会去哪里?真的有天堂吗?”余望舒突然问道,迟良衍将她拉入怀中。
“我们别去想这些了好不好,人一辈子除去天灾人祸,生老病死,能够好好生活的时间不多。经历这么多,我们更应该珍惜眼前。”
余望舒抬眼望着他,坚持初心是一件特别难的事,这一生太漫长,我们总是会迷失方向。
“良衍,我们永远在一起,一辈子都不要分开。”余望舒说这句话的时候鼻子酸楚,如果知道分手后就是一辈子的再不能相见,她害怕那个再也不会有对方消息的结果。
“好,一辈子不分开,不分开!”迟良衍亲吻她的额头安慰,他抱紧她再舍不得放手。
“问世间转过多少流年,再回眸一次擦肩……”婉转深情的歌声响起来,余望舒离开迟良衍的怀抱,她从床铺的包包里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