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与街坊邻居话别些时间,林北辰回到家里,他戴着黑色口罩和帽子,包裹严实进到家里。
他一回来屋子里的人都热闹起来,他取下口罩帽子,笑容满面和这些叔叔阿姨招呼。
“余叔,秀珍姨,李姨、刘叔……”他叫了一圈的人,这些个长辈笑出褶子迎接他。
他朝身后一个西装革履的男生招招手,那个男的抱着一堆礼物盒子分发给这些邻居。
“这次回来得仓促,没有好好跟叔叔阿姨们聚聚,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这些个长辈接过礼物,笑容满面,林叔和林姨脸上的得意肉眼可见。
一个阿姨接过礼物盒子调侃:“老林,你看你儿子可是出息了,你说我们楼上楼下的邻居。就你们家北辰和老余家舒儿,从小最是调皮捣蛋,他俩人走一起,能炸几条街。偏就北辰这小子和舒儿丫头最出息。一个明星,一个女老板,可是给你们两家人长脸。”
余母接过那个阿姨的话回答:“北辰有出息,现在能出人头地。我们家这丫头算什么老板,她小打小闹的,我指着她不把我的棺材本赔了就阿弥陀佛,你可别给她戴这高帽。”
那个阿姨脸上的笑尴尬,余望舒噘嘴看一眼余母,反正自己是入不了她的眼。
余父暗黄的脸上挤出笑,他跟着附和:“北辰,以后见着一面就难了,好好孝敬你的父母,他们这一辈子不容易。”
林北辰开始得意的笑,这会儿收敛住,余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往后日子还能否再见。
“余叔保重!”林北辰半天说出这句话,气氛显得凝重。
另一个阿姨打破僵局,她打开林北辰送的礼盒感叹:“北辰,你可真舍得,这种手表我闺女给我看过,价值上万了吧?”
阿姨震惊拿起手表在眼前打量,林北辰特别享受这样的高光时候,他眼角轻笑回答:“一点小意思,阿姨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那个阿姨脸上笑出很深的褶子,像是捡到很大的便宜。
余母和余父相互看一眼,没说话,余望舒拿着手里的盒子没有打开,她只觉得林北辰现在很陌生。
在这些街坊的簇拥帮忙下,林北辰一家将行李整理好,小区里一些得到小道消息的年轻人纷纷跑到林北辰家里的楼下。
在一众人守护中,林北辰和他的那些小迷妹合影留念,林叔林姨看着林北辰这样受欢迎,脸上骄傲的笑容没有停止过。
邻居的羡慕和奉承让他们异常受用,这个平时悠闲安静的小区,此时热闹异常。
余望舒默默望着眼前的一切,这样的虚荣怎么不会让人迷失呢,曾经和她打打闹闹的朋友,自己如今都只能远远望着,一切都已经回不到从前。
在热闹过程里,林北辰一家在簇拥中坐上车,林北辰没有上车,他大步走向余望舒,然后和她话别。
“走了,不要太想我。”林北辰玩笑和她说话,余望舒看着他心情复杂。
“北辰,夏夏的事,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你们……”余望舒仍是惦记夏夏,林北辰脸上的笑停住。
“现在才发现你怎么这么啰嗦,走了!”林北辰拍拍余望舒的背,转身在簇拥下上了车。
他在车窗里和余望舒对望,像是告别又像是遗憾,遗憾我们都会长大,最后,谁也再不是从前。
一旁的迟良衍握住余望舒的手,还好他们没有走散。
余望舒回眸看向迟良衍,坚守的人原来寥寥无几。林家离开后,热闹的人群慢慢消散,一些阿姨叔叔窃窃私语聊起来。
“这林家儿子可是出息了。”
“可不是,卖了半辈子烤串的老林也总归是跟着他家小子享福了。”
“你看那车,我们普通家庭哪买得起……”
“可不是……”
这些阿姨大妈聊得热火朝天,余父和余母相继环视周围一圈。
余母看向手里的礼物盒子感慨:“北辰这孩子……”
话到嘴边她又咽回去,余父叹息一声握住余母的手,暗黄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秀珍,我们回家!”
余母点点头,也许是正在经历生死离别,所以,眼前的虚妄,余母也没见得那么艳羡,她看向旁边的余望舒。
心里感慨万分,余望舒自从开培训机构和分店,生意一直不错,挣得也挺多。只是家里给余父看病,能余下的钱不多。
他们两老口一心只想给她留些经济保障,她总是劝慰他们,钱她能挣,只要有一线希望也要给父亲看病。
余母心里安慰,自己这个孩子虽然没有像林北辰那样让自己在亲朋友面前这样阔气长脸,她的担当和努力让自己很是高兴。
“走,你两个还在看什么,回家!”余母朝余望舒和迟良衍嘱咐一句,余望舒牵着迟良衍的手小跑到余母身边。
她一手牵着迟良衍一手挂着余母的胳膊,脸上笑容明媚灿烂。
“你那傻样!”余母瞥她一眼笑道,余望舒头枕着余母撒娇那般。
“妈,我好久没吃你做的红烧肉了,晚上你给我烧。”
余母骄傲的瞥她一眼回应她:“好,小馋猫!”
四人相互依靠着向单元楼走,在这个朴素的小区里形成一道别样的风景,幸福可能就是这么简单。
晚上,余母烧了一桌子余望舒爱吃的菜,在黄昏余光里,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围坐一起有说有笑。
迟良衍扫一眼几人,他拿起桌上的酒为余父余母还有余望舒斟上一杯。
“你干什么,你今天还想喝酒了,一会儿回去怎么开车。”余望舒不解的看着迟良衍问道。
“无妨,一会儿我们打车回去,明天过来取车也行,我和叔叔阿姨喝一杯。”迟良衍给自己面前的杯子斟上酒,嘴里回答余望舒。
余母不懂他的意思,看看面前的酒,她和余父对视,俩人都带着疑惑。
迟良衍将自己杯中的酒斟满后,他站起身举起酒杯一脸认真对余父和余母说道:“叔叔阿姨,特别感谢您们培养了这么好的女儿,能遇到望舒是我三生有幸,这杯酒我敬您们。”
“良衍,你叔叔……你知道的,这酒我喝了就可以了。”余母不在状况的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