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望舒执意要见夏夏最后一面,在迟良衍的陪同下,他们来到太平间。
昏暗的屋里死一般的寂静,床上的白布无不告诉她现实的不可逆转。
余望舒瘫软站立不稳,眼泪哗哗往下掉,迟良衍搀扶着她。
“夏夏……你别睡了……你起来……”余望舒声音嘶哑呼唤,她抖动着手掀开白布,夏夏脸上的伤痕已经被清洁处理。
毫无血色的脸上平静的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那般,见着这样子的夏夏,余望舒崩溃哭出声音。
她扑到夏夏身上声嘶力竭呼喊:“夏夏、你不许睡,你起来,起来……起来……”
余望舒不肯接受现实,她怎么也没想过和她超市偶遇那次竟成了诀别,他们都没有来得及作最后的告别。
她摇晃着夏夏冰凉的身体,像是这样就能唤醒她,悲痛的哭声在这间屋子回响。
“望舒,你别这样……你让她安静的走吧……望舒……”迟良衍搂着她的双肩将她拉起来,余望舒眼圈通红望着夏夏安详而死寂的脸,呼吸一阵紧过一阵,悲痛欲绝的哭喊。
“望舒,你别这样……”迟良衍搂着她眼泪跟着流下来,他在她额上亲吻希望可以安慰她一些。
“夏夏、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望舒姐姐不好、对不起!”余望舒嘶哑的道歉,整个身子瘫软在迟良衍怀中。
她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嗓子再哭不出声音,在迟良衍的扶持下离开太平间。
她情绪一直不稳,出来后再次晕厥过去,迟良衍把她抱回病房,医生给她检查后,她再次昏睡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后,她没有再哭闹,她坐在病床上环抱着双腿,她定定望着窗外。
阳光还是那么灿烂,这个世界谁离开也不影响任何人,人渺小得根本没有一点存在感。
“望舒,你别这样,夏夏的事确实让人痛心,我们尽力了,你不要陷在自责里好不好。”迟良衍坐在她旁边,他替她整理头发安慰。
余望舒眼里没有光华,红肿的双眼有些睁不开,苦痛难受根本没有减轻,她痴痴的说话:“良衍,帮我给林北辰打一个电话。”
“嗯!”迟良衍从兜里掏出手机,他担忧的看一眼余望舒,拨通了林北辰的电话。
“喂,你好,请问林北辰在吗?”看来那边并不是林北辰接的电话,迟良衍客套和电话里的人询问。
“好,他忙过了让他回一个电话。”迟良衍和电话里简单交涉几句挂了电话,余望舒侧颜望着迟良衍。
她听出来了,林北辰没有接电话,本来已经干涸的泪水,这会儿又不自觉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