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余望舒因为巡店,下班比较晚,她告诉迟良衍不用接她。
她回到家的时候,夜已深,听到门口转动钥匙的声音,沙发上小憩的迟良衍警觉起身,蹑手蹑脚飞奔进房间。
他躺进床上盖上被单,紧闭双眼装着熟睡。进到屋里的余望舒打开客厅灯,这么晚了他应该睡了。
余望舒换下高跟鞋,将手里包包放下,步子迈得很轻,她走进房间,借着月光看到睡着的迟良衍,她没有开灯。
她走到衣柜处,轻轻拉开衣柜门拿出换洗衣服,再轻脚轻手走出去。
待她出去后,躺床上大气不敢出的迟良衍微微睁开眼睛,他翻身侧躺,她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这次他就不会依着她。
他心里想着,接着又闭上眼睛装睡,过了一阵,梳洗完的余望舒回到房间,她默默走到床的另一边,她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躺进床上。
没一会儿,迟良衍感觉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翻身面对她,他试探的睁开眼睛,她果然睡着了。
她侧躺着,一只手放在外面,整个背晾在外面,迟良衍小心翼翼拿起她的手放进被窝里,他将被子朝她那边拉扯一下,将她的背给盖住。
闭着眼睛的余望舒清醒的知道他的一切动作,她嘴角轻抬,这个嘴硬心软的男孩,还跟自己装睡。他若是开口道歉,自己就原谅他,余望舒心里得意的想。
她朝一边翻身,迟良衍下意识的挪开,然后,双手抓着被子闭上眼睛。
过了半刻钟,余望舒在床上翻动一下,她打个哈欠的坐起身来,她看着装睡的迟良衍,掀开被子下了床。
在“啪嗒啪嗒”拖鞋声中,迟良衍判断她走出房间,他睁开眼睛望着门口方向,大半夜她不睡觉又跑出去干什么。
他没有管她继续睡觉,过了十几分钟,没见她回来,他还是忍不住起床跟出去。
走出房间,他四处张望,厨房的灯亮着,他好奇朝那个方向走。
在门口时,他看见她像是在做饭,他走到她身边,两人四目相对,迟良衍接过她手里的还未下到锅里的面条:“我来!”
他没有多说话,将一把面条扔进锅里,再从架子上的鸡蛋拿了两个打进锅里。
“你不是睡了吗?”
“饿了,想吃宵夜。”
余望舒抿嘴一笑,他嘴里还在逞强,她也不拆穿他,站在一旁看他表演。
想着从来不会做饭的他,第一次学做饭,把菜都能烧糊,现在做起面来,有模有样。
余望舒心里满满的幸福,热气腾腾的烟雾在灯光下飘荡,虽然是沉默的俩人,这种寻常人家的烟火让人心里安生。
迟良衍煮好面,自顾端出去,余望舒端着面跟在他身后,俩人坐在饭桌旁没说话低头吃面。
余望舒忍不住打破僵局的和他说话:“中午你一个人吃四五个人的量,这会儿还饿?”
“你管我。”
迟良衍傲娇的低头吃面回答她,她斜眼恨恨看他一眼,低下头自顾自的吃面。
他是要跟自己冷战到底的节奏,惯得他,他不跟自己道歉,绝不原谅他,余望舒心里的声音响起来,她也较上劲。
整间屋子里没有他们的说话声音,只有此起彼伏的吸面条声音。
俩人故意赌气吸出很大的声音,期间,余望舒差点笑出来,她抿紧嘴唇强忍笑,然后,端着碗走进厨房,刚打开水龙头准备洗碗,被走进屋的迟良衍夺过手里的碗。
他还是不说话,虽然,心甘情愿干着活,阴沉的脸像是心不甘模样,余望舒瞪他几眼,做着最怂的事,表情还那么傲娇,余望舒懒得搭理他,转身离开厨房。
她躺进被窝里,睁着眼睛睡不着,洗好锅碗的迟良衍走进房间,他一言不发侧躺在她身边。
余望舒受不了和他这样相处,她掀开被子坐起身:“迟良衍,你就不能说句对不起,然后我说声没关系,我们就和好了吗?”
迟良衍被她的话呕到,他跟着爬起来倔强看着她:“我说对不起?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明明错的是你。”
“我哪里错了,分明就是你胡搅蛮缠,不讲道理!”
“我胡搅蛮缠?你跟别的男人去吃饭,把我丢在一边,我就这样拿不出手。”
他们在黑暗中互视对方,谁也不服气谁。
“你真是好笑,我都说了,他是我的偶像,再说人家比我大十几岁,而且也是结过婚的,我当他是老师,怎么就是别的男人,你讲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