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母被这个问题给架在那里,她是一个思想传统的妇女,这种事情,她怎么觉得余望舒是吃亏的。可是,余望舒这问题倒真给她难住了,她一面不希望余望舒因为家庭悬殊到别人家受气。又一面不希望她因为和迟良衍在一起而且有过孩子被他人嫌弃,一时她竟回答不上来。
“妈、妈,你还在听吗?”
余母想不出答案,恼羞成怒道:“你这个丫头,还把我给绕进去了,没那么多如果。你是什么事情都任性,我跟你说,这件事不准再任性。晚上你把良衍带回家,有些事情该商量商量了,还有,你那工作,你最好悠着点,不然,我就来守着你。”
余望舒吐出一口气,余母是油盐不进,反正她就是想着把自己给嫁了,她就算省事了。
“算了,跟你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今天晚上我有事不回来,过两天再说。”
“今天有什么事,你今天的生日都不回来跟爸妈过了。”
余望舒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生……生日?你不说我都忘了。”
余母心疼起来她:“舒儿,你说你那样拼做什么?你自己的生日都能忙忘了,你给我说老实话,良衍是不是对你不好?他们家又不缺钱,你非得把自己弄成这样。”
一个谎言真的把自己给弄得筋疲力尽,如果余母知道是自己不肯和迟良衍结婚,会不会骂死自己。
“妈,他们家不缺钱是他们家,与我有什么关系。你别瞎揣测,我们挺好的,我又不是傻子,他对我不好,我还非得跟他在一起,我图什么呀?”
“你……你就气死你妈得了,什么又与你没有关系,现在你怀着他的孩子,他们家没有一点表示。你们这样拖着,你还在拼命挣钱,意思你肚子里这个与他们家没什么关系吗?”
余望舒仰头靠着椅子上,眼神幽怨,扯半天又扯回孩子,她对余母简直没有招架之力。
“既然你们不肯去说,我找良衍要他爸妈的电话,我舔着这张老脸去说行了吧。我这辈子为你操心不完,过了今天都二十四岁的人了,你说说看,我什么时候才不操心你。”
“妈,不要,千万不要,我们说,我们去说,你冷静、冷静,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处理好,妈,有人找了,先这样……”
余望舒慌张挂断电话,她靠着椅子深呼吸几口气,目光涣散盯着手机。
她如今事业做得挺好,她脑子好使,开分校,用学员入股方式开分店,还利用各个学校店铺做直播带货。
短短时间,她的事业裂变得非常快,在她只有一家美容店的时候,她从来没想过从一个学校开始做,能快速时间得到这么多的回报。
也许就是成功来得太快,让她有了更大的野心跟抱负。
她和迟良衍这份感情,如今不仅有苏南絮的介入让她心力交瘁,还有自己根本不肯放弃事业去成就一段婚姻。
在那个封建王朝,她只能做到女将军,因为她不想通过婚姻制度去实现人生理想,更何况,从一只自由翱翔的雄鹰变成笼子里的金丝雀,并非她所想。
所以,她愿意接受婚姻,不过在和迟弦笙的婚姻里,她仍然没有放弃过自己女将军的身份。
但是,她和迟良衍的这段感情却充满不确定性,她不可能为了给他生孩子,或是为他的事业前途让路,退居幕后。那个压制女性的时代她都未曾屈服,现在的自由时代,她根本不可能放弃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