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学员从余望舒打开车门那面往车里凑，她跟余望舒打招呼的时候，余望舒和迟良衍慌张松开彼此。
余望舒整理一下衣服，嘴角挤出难看的笑望向外面的女学员：“早。”
女学员瞥到车里的迟良衍，她眼底略含深意朝余望舒笑笑然后离开。
“哎呀，丢人，我先走了。”
余望舒没再和迟良衍磨蹭，她埋着头打开车门走出去，她低头快步跑开的样子特别有趣，迟良衍忍不住笑起来。
余望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那般，埋着头走进学校办公室。
刚坐下没有多久，手上的黑色手环亮起来，余望舒嘴角挂笑看着黑色手环，她用另一只手的指尖触到手环上，甜蜜中不知为什么有一点失落。
她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质问她，她到底爱的是谁？还是说爱谁更多一点？
这个声音扰得她脸上甜甜的笑，逐渐消失，非得是他吗？她心里质问，如今她这样迫切想知道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这些情绪困扰着她，脸上开始布上阴云，都说难得糊涂，她却执着清醒，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和迟良衍的未来怎么办。
如果他要自己跟他结婚，她会愿意吗，如果是迟弦笙她会毫不犹豫。
余望舒想不明白这些事情，她双手抓着头发叹息一声，心烦意乱。
就在她理不清自己这些思虑的时候，“笃笃”的敲门声响起，余望舒收拾起复杂的心情坐直身子。
“请进！”
进来一个女老师，穿着黑色职业装的女老师双手捧着一个纸箱走进来。
“余老师，你的快递。”
余望舒站起身疑惑，自己最近没买什么东西，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哪里寄来的，我最近好像没有买什么东西。”
余望舒一面说一面将女老师放在桌子上的纸箱往自己面前放，只是桌子上的箱子上只写了她的名字和地址，并没有寄件方，甚至快递单感觉和其他快递单都不一样。
余望舒觉得莫名其妙，女老师微笑说：“是不是追求者送的呢？”
余望舒轻笑一下，会不会是迟良衍送的什么礼物，他平时总爱弄整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她满怀期待拿起桌上的剪刀，顺着纸箱开口处剪开透明胶带，她看一眼女老师，微笑着打开箱子。
“啊！”
余望舒满眼恐惧的大叫一声往后退一大步，女老师被惊吓到，她朝箱子里面瞅：“怎么了？余老师？啊……”
女老师见了箱子里面的东西，也被吓得后退几步，两人都吓得不轻，带着惊慌的俩人颤抖着身体鼓起勇气再次走近箱子往里面瞟。
虽然做了心理准备，但是再见到箱子里的东西时，她们仍是心跳加快，余望舒憋出眼泪来。
原来纸箱里是一只被杀死的白猫，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绒毛，一双没有光华的眼睛瞪得异常的大，瘆人的血液在它眼珠子周围流出来，看得人起鸡皮疙瘩。
余望舒只觉得天旋地转，她不敢再看，后退几步，她捂着心口站立不稳，眼看要倒下去，女老师上前扶住她。
“余老师，你没事吧？没事的，我们报警。”
余望舒脑子里全是鲜血淋漓的白猫，那双暗淡的眼珠子像是埋怨那般瞪着自己，她呼吸不畅，满脸恐惧，浑身颤抖不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