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总是在秋天,树叶落下,它曾依附的枝丫再不能承载它,枯叶落进泥土里,化作时光的馈赠,滋养它长出新的嫩芽。
青春总散场,余望舒在满地荒凉里,终是迎来了她事业上的硕果累累。
经过fonck在学校来讲课,在这个彩妆大师的资源带动下,余望舒的学校和余望舒的名气越来越大。
慕名前来学习化妆的人越来越多,她这个培训机构根本容不下那么多人。还不到这一年的冬天,余望舒已经将学校的成本挣回来,并且也能够还清之前欠的账。
这样的回报是她之前开一家小店没法想象的,林北辰真的进军了娱乐圈,他在那次选秀节目里拔得头筹。在钟导的带领下,他进去剧组拍戏,他也算鲤鱼跃龙门。
余望舒了解到林北辰如今前途光明,她就和林北辰商议欠他的钱后面再还,她打算将手里的资金拿出来再开一家学校,林北辰大方的同意了。
深秋有些冷,余望舒穿着一件驼色呢大衣,她将黑长直给烫成水波纹,青春的靓丽改成了成熟稳重的打扮。
一切都好,只是那一段逝去的感情入土为安,余父每个月总要去化疗几次。
在寒露为霜的季节里,早晨的霜花停在头上形成一层薄薄的丝雾,呼吸里的气体冒着轻烟。
余望舒裹裹身上的呢大衣,凉风嗖嗖,她提着一个银色保温桶,冰凉的双手放在一起揉搓一下,她已经能很好驾驭细跟鞋。
步履生风里,自信而又优雅的步调,还是会让周围的人对她投来关注的目光。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她已经习惯,曾经的悲伤也开始麻木,她走进病房,余父躺在床上,那些管子让他已经变得更加破碎不堪。
余母刚从水房打来开水,余望舒笑容满面走到病床前。
“爸,我熬了汤,一会儿喝点。”
穿着条纹病服的余父吃力从床上坐起来,余望舒替他调好床的高度找了一个枕头垫在他的身后。
余母将水壶放在一旁,她替余父拉起被子盖上。
“最近那么忙,休息的时候就在家好好睡一觉,最近看你都憔悴了,医院这边,妈还可以,再说你上次请了护工守着,你别太操心。”
余母坐在床边叮嘱余望舒,余望舒抿嘴一笑,将保温桶打开,她倒出一碗汤递给余父。
余父脸色蜡黄他跟着余母应和:“就是,舒儿,别太辛苦了。”
余望舒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不辛苦,爸,妈,学校现在业绩还是挺好的,我手里有一些钱。爸爸这边的医药费,我两家店的营业额就可以抵消。我跟林北辰商议着之前他替我还的那五十万,我想过一阵子还给他,我打算把手里的钱拿出来再开一家培训机构。”
余父和余母相视一眼,之前一直反对她的余母,目光温和与她说:“你自己打算吧,你如今大了,我们也给你做不了主。只要你一步一个脚印稳打稳扎的去做事,不要好高骛远,去做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就好。”
余望舒欣慰的笑看余母,这一年和父母的吵吵闹闹,自己终是在做出结果后,他们开始认同自己。
余父放下喝汤的勺子,他抬手拂到余望舒头上:“我们家舒儿出息了,爸爸为你感到骄傲,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人生不要留遗憾就好,如今看到你懂事,能干,坚强,爸爸就放心了。”
“爸,妈,你们放心,我们家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余望舒将父母的手握在一起,一家人泪中带笑的相视。
“嘎吱”声响起来,一家三口望向门口,穆启文提着一个大果篮牵着一个扎着马尾穿着米色毛衣个子不是很高,皮肤有些暗黄,面相普通但是收拾得干净整洁的二十四五岁的女孩进来。
“叔叔,阿姨,望舒。”
穆启文笑容满面走进来,余母起身去接过穆启文手里的果篮。
“启文,你来了,好久不见,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