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望舒半信半疑继续喂鱼,顾念和沈亦然使一个眼色,见到余望舒没有起疑,他们才放心陪她游湖。
顾念和沈亦然陪着她玩了一天,傍晚时分,他们在外面吃了晚饭,两人送余望舒回家。
这些天,她心情不好没敢回父母家,她扯谎最近比较忙,父母也没多想。
走到单元门口时,迟良衍出现在这里,这些日子,他并不好过。他面色憔悴看着余望舒,也不知道这次自己哄不哄得好她,心里忐忑不安。
顾念和沈亦然对视一眼,心里五味杂陈,余望舒发现了迟良衍,她没有说话,只顾往小区里面走。
“望舒,你还未消气吗?”
迟良衍喊住余望舒,余望舒停住脚步,这些日子,自己冷静下来不再大吵大闹,只是对于迟良衍,她已经做不到之前那般了。
余望舒转身走到迟良衍身边,她仰头望着他,眼神特别决绝。迟良衍垂眸看着她,满眼的忧郁,他们还能回到最初的甜蜜吗?
“你觉得这件事让我消气就可以过去了?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再见到你。”
“不,望舒,你不要这么绝情,我知道我骗人是不对。可是,我真的是爱你的,你想怎么解气都可以,就是不要说不想见我的话……”
迟良衍抓着余望舒的肩膀,他将她拥进怀中,余望舒拉扯着推开他。
“你别碰我!迟良衍,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在我知道你骗我的那一刻,我们已经完了,我们再也不可能了,我们分手吧,这一生我再也不想与你相见。”
这句分手击垮迟良衍,不争气的泪水流出来,先前那些幸福的日子让他怎么也放不下。
“望舒,不要,我不要和你分手,我舍不得,你可以打我骂我,就是不能不要我……”
迟良衍踉跄着想要抱住余望舒,余望舒一次次推开他,顾念和沈亦然看得于心不忍。
顾念挽着余望舒的胳膊劝解:“梳子,你别冲动,虽然亦然表弟骗你是不对,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再多的气也过了。你们走到今天不容易,你怎么可以轻易说放弃,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抛弃现实的感情不值得。”
余望舒没想过顾念也帮着迟良衍说话,她推开顾念,红着眼睛看着他们:“他不是不存在的人,他是我最爱的人,没有人可以替代他,和他长得一样的人也不行。假的就是假的,迟良衍,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爱的一直都是玄之。我不可能当什么没有发生再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可能,看到这个碧玉镯没有,它就是一个假的,我不会要的。”
余望舒把碧玉镯从手上取下来,她塞进迟良衍怀中,不管迟良衍怎么拒绝她也不肯再要。
“望舒,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就当我是他,就算我是他的替身也没关系。你不爱我也没关系,你就让我替他陪着你好不好……”
拉扯中迟良衍不顾余望舒的挣扎,强行抱着她,他怎么舍得分开,这些日子的付出与执着,他根本不甘心放手。
“你放开我,放开我……”
余望舒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抱,拉扯中碧玉镯落在地上,清脆的落地声敲击迟良衍的心。
他也顾不得手镯,只是紧紧抱着余望舒,此时他明白,他一松手,他们就真的再无可能。
余望舒挣扎不开他,她气急败坏在迟良衍的肩膀处狠狠咬上一口,迟良衍疼得眉头紧锁,他任由余望舒的嘶咬,肉体再过的疼痛也比不过失去她的心痛。
这一幕让顾念和沈亦然动容,迟良衍是真的在意余望舒,可是余望舒心里就是容不下他,这段感情他们也评不出孰是孰非。
“迟良衍,没用的,我说过我不爱你,不在意你,你放开我,你再怎样我也不喜欢你,我们之间永远没有可能了,我们分手了……”
余望舒嘶吼出声,迟良衍绝望看着怀中人的绝情冷漠,她真的不要自己了,他留不住她,怎么也留不住了。
他松开手垂下肩,余望舒推开他,眼底全是怨恨盯着他。
“望舒,我们相识相知这么久,你难道对我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感情。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吗,我不忍你受一点委屈,就算我不是你的玄之,这些日子,除了骗你这件事,我对你的感情你感觉不到吗?”
迟良衍捂着心口想要在余望舒眼中找到他们相爱过的证据,余望舒决绝盯着他怒吼:“感觉到又怎样,感情讲究你情我愿,你用欺骗的方式得到的,难道我应该感动吗?我没有爱过你,从来都没有,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永远不可能爱你在意你的……”
余望舒转身跑进楼道,顾念跟着追上去,迟良衍跌跌撞撞后退几步,沈亦然搀扶起他,他肩膀上带有血迹的牙印成了他这段感情的伤疤。
迟良衍盯着地上断成几块的碧玉镯,心跟着碎一地,自己还是没能感动她,自己还是输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