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良衍,你这么晚来找望舒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迟良衍急得眼圈发红:“阿姨,你帮我把望舒叫出来好不好,她误会我了,让我跟她解释清楚好吗?”
余母看着迟良衍急切的样子,想着俩人可能有什么误会,她拍拍迟良衍的肩膀:“你别急,我帮你把她喊出来。”
余母匆匆走到余望舒房门口,她敲响房门喊到:“舒儿,你睡了吗?”
里面不回答,余父跟着走到余母身后,余父了解自己的女儿,不是天大的委屈,她不会这样,她平时跟她母亲闹得再厉害也不会这样较真。
“小伙子,你是不是干什么对不起舒儿的事了,我女儿我清楚,她从小到大,是从不受任何人委屈的。”
余父眼神犀利看向迟良衍,迟良衍百口莫辩,他急成热锅上的蚂蚁,顾不得回答余父,激动拍打余望舒的房门。
“望舒,你开门好不好,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望舒……”
迟良衍敲了半天,余家父母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俩人到底怎么了,但肯定是很深的误会,才会让迟良衍这样激动。
“舒儿,你开门先出来,有什么你先听他怎么说,你别躲在房间。”
余母接着喊话余望舒,余望舒擦干眼角的泪,她深呼吸几口气,一脸平静打开房门。
本以为会很委屈的余望舒,她平静得像没事人一样,她捂着嘴假意打一个哈欠。
“迟良衍,你干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还来吵醒我,我都睡下了。”
看着平静的余望舒,迟良衍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余父母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舒儿,你们有什么误会,当面说清楚,良衍大半夜跑来,也是担心你。”
余母说话间拉着余父进到房间,余父挣扎开余母:“你干什么,你把他俩人留在外面,不怕那小子欺负舒儿,不行,我要去问清楚,那小子到底做什么对不起舒儿的事。”
“你个榆木脑袋,你出去干什么,那小伙子明显是在意我们舒儿,否则,他怎么可能这么晚急成这样来找舒儿。放心吧,那小子喜欢舒儿到这种程度了,他哪里会欺负她,你别瞎操心,情侣闹点矛盾正常,俩人见面说开了就好了。”
余母把余父按在床上坐下,余父虽是担心,想着在自己家里,那小子怎么也不敢乱来,就依着余母没有出去打扰。
余望舒走到沙发旁边,她倒一杯水放在茶几上。
“你坐!”
迟良衍木讷的依着她的指示坐下,他看着余望舒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他注意到余望舒眼角的红肿,她应该伤心了。
“望舒,刚刚是个误会,真的。我父母怕我在学校住不惯,所以,在这边给我买了一套公寓。这次放小长假,南絮宿舍的人都回家了,我们家比较远就没有回去。南絮说她一个人住宿舍害怕,所以,住在我家,我和她什么事也没有,真的。”
余望舒嘴角露出干笑:“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就算你们有什么与我也没关系,我又不是你的谁,你不用跟我解释的。”
迟良衍更紧张,他抓着余望舒肩膀急切解释:“望舒,你相信我,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如果,你介意,我不回去住,我住到姑姑家。你不要说这些话来气我好吗,我对天发誓,如果我和南絮有什么不正当关系,我出门被车撞。”
迟良衍急得口不择言,余望舒挣开迟良衍:“你干什么,我说了你不用跟我解释,你乱说些什么?”
迟良衍朝余望舒身边坐近:“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你相信我好吗?”
余望舒离他远远的,迟良衍厚着脸皮靠近她,她又继续离距离往沙发边上挪,直到被迟良衍给堵在沙发角落,再没地方可挪。
“你走开,我说了,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你与谁怎样与我有什么关系。”
余望舒推开靠近自己的迟良衍,迟良衍拉过余望舒,余望舒栽进他怀中。
“你我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吗?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余望舒推开迟良衍,她别过头仍是嘴硬:“那你以为是什么,你走,我不要听你的胡言乱语。”
余望舒的倔强让迟良衍无措,他掰过余望舒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询问:“望舒,我真的没有骗你,你相信我好吗,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是你的任何人。”
迟良衍的话模糊不清,余望舒望着这张熟悉而又深情的脸,一时错乱,他就是迟弦笙。
二人对望而视,迟良衍抬手轻拭她的面颊,他慢慢靠近余望舒,余望舒没再反抗,这张让她痴迷沉沦的面目让她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在迟良衍与她气息相触时,余望舒默默闭上眼睛,她根本拒绝不了他。迟良衍嘴角上扬,心中怦怦直跳,失去了理智的他朝丹霞处吻去。
“咚”的一阵声响,惊开了迟良衍和余望舒,余望舒吓得睁开眼睛看着从房间里摔出来的父母,二人狼狈从地上爬起来。
余望舒只觉得刚才丢人,她推开迟良衍拿起一个枕头捂着脸,在枕头里发出声音。
“迟良衍,你走呀,丢人死了,你别来烦我。”
迟良衍被羞红了脸,他抬手半遮半掩不敢看余望舒也不敢看余父余母。余母和余父难堪一笑,余母略显狼狈。
“那……个,良衍,你有什么事,要不明天找望舒说,今天,天不早了,该休息了。”
余母说得尴尬,余父满脸嫌弃模样,又有些不好意思,迟良衍遮住脸怯生生起身朝门口走。
“好……好……好的,阿姨,我先回家了,叔叔阿姨,再见!”
迟良衍倒退着走到鞋柜边,身子撞到柜子菱角处,他吃痛尴尬看向余家父母,后退着往门口处又被鞋子给绊一跤,“咣当”又撞在门上,他慌张打开大门落荒而逃。
“这孩子还挺可爱的。”
余母被迟良衍滑稽的出门方式逗笑,余父却不屑说道:“自家白菜被猪给惦记了,还可爱,可爱个屁!”
余望舒脸红到耳根处,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去睡了。”
余望舒灰溜溜跑回房间,余父余母对视一眼,又忍不住笑起来。
余望舒扑到床上,她拿起枕头盖住脑袋:“丢人现眼,这个迟良衍,气死我了,太丢人了……”
她嘴里抱怨,双脚弹动得厉害,夜色撩人的灯光从翠绿色的纱帘里照射进昏暗的房间,余望舒嘴里虽是埋怨,心里却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