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枫霞最怕变傻,怕做错事。
她是绝不允许自己做错事的。
所以,被摸头,也就成了她最讨厌的事情。
事实上,也只有林子强,傻到喜欢摸她的头。
他总以为这是一种可爱的表现,一直觉得她可爱到骨子里,连晴天娃娃都不及她一半的阳光。
...
“林哥,这里,不太安全。”
“不太安全?”
“你是有什么心事吗?看样子,身上的邪灵并没有祛除?”
毛筠淑终究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将一直悬绕在心头的话吐了出来。
“邪灵,你看得到?”
“一直,都在啊,当时,就没消除吧...”
她眼神恍惚了一下,怅然若失。
若说风有颜色,想必就是现在这般,所以才隐匿在空气中,连波浪都不让人觉察。
“一直都在,可当初明明跟海波...对了,毛筠淑当初也看到过邪灵!究竟是什么情况...”
林子强隐约记得,在星光公园,毛筠淑也是说过的。
邪灵,不单单自己和王海波能见到,还有张鸣峰,还有毛筠淑...
“不是说,它只能被它纠缠的人看到?或许,传言都是假的...”
他开始觉得不正常,就像大海里的孤帆,被人看到,不被救赎。
“筠淑,等时间到了,我真的会死,对吗?”
“不解除的话,是的。”
“当初你的承诺,还作数吗?关于考虑一下的承诺...”
“嗯...”
她很想轻诺,却迟疑地摇了摇头。
“林哥,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吧,或许,都是我,才给你招来不幸,毕竟我也能看见...”
“不,不可能是你。”
林子强分外肯定,绝对不可能是毛筠淑,否则邪灵不会指引他前往宁台大学。
看得出眼前这位姑娘的善良,情愿将世界上所有的罪责,都往身上揽。
也不愿意其他人,受半点伤。
毛筠淑能看到,就骑在林子强脖颈上的黑影,膨胀了很多。
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这些个玩意,只会随怨念与执念,越淬越旺。
“开玩笑的啦,据我所知,曾经有一个人活过,当然,我也是听说的。”
“一个人也活过。谁?”
“我爸。”
“毛云初?所以,毛筠淑当初的意思,也是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当听到毛筠淑轻轻吐出两个字的时候,林子强的世界,重现生机。
他似乎能听到恻隐的告白,那是万物无声的生长,是细雨轻轻的滋润。
“他是怎么做到的?”
“也只有当事人知道。”
“能不能代我问问...”
“这,还是你亲口说吧。”
毛筠淑似乎隐瞒了什么,不愿意代这一趟,回避着眼神。
“女婿见老丈人?”
可把林子强给难住了,就这么一个破工作,家里条件也不好,准被嫌弃。
况且,毛筠淑母亲还是平田村人,这知根知底的事,万一认上,哪还有机会!
林子强于心里,拒绝着。
与其说拒绝,或者说时机不到更贴切。
他可不想在如此窘迫的情况下,去惹个被嫌弃。
“那,改天吧,还是先办正事...”
“嗯,先上楼吧。”
毛筠淑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早已向电梯口靠近。
阴暗的走廊里,印驳着竹影的苗条。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风水大师做的局。
林子强可是听老一辈说过的,竹子属阴,千万不能在家附近种上,否则会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至于有没有脏东西的存在,他不清楚。
花蚊子会被招来许多,这是肯定的。
屋内明明三边是墙,竹叶却在轻轻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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