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武,楚国王室第三子,武艺高强,处于武尊境,略通术法,通兵法,武艺高强,对军旅生活有着非常高的向往,最终说服了楚王进入了军队,现在在军队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站在城楼上,狼烟四起,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他光是用视力就能清晰的看见城外吴军的营地,他能看见站岗溜号的哨兵,打闹的大头兵,饮水的马匹,还有架在车上的灵弩炮。
在东夏大陆,国与国之间的战斗,不只是靠强者了,自从灵弩炮被发明出来之后,强者也得夹着尾巴不要被打中,就算伤不了皮肉,也难免经脉受损,甚至撑爆,修为全废。
但依然,强者是最大的保障、底牌,像他这种水平的就已经叫做强者了,强者的存在使得对面的强者不敢轻举妄动,逼迫着对方在两军对垒的时候,必须更加审慎的行使策略。
他本人就是个强者,却被围困在孤城中,多么讽刺,虽然他是自愿留下的,想必自己的父王已经想尽办法把自己救出来吧,但是他是不会走的,如果他逃了,他该怎么面对江东父老?他怎么有脸祭奠被敌军屠杀死的百姓?他怎么有脸去面对死去将士们的亲人家属?
对他来说只有两个选择,和这座城一起光荣战死,或者敌军撤退逃跑。
“殿下,来自东南的宋安明卿已经到了,您要去见一下吗?”一个侍卫跑过来说道。
“宋安明卿……是医治父王的那个人吗?看起来父王给他封了卿啊,但这也是他应得的。”项武脑海中又浮现了当初他震慑耍泼的太医和项不聪,让宋安明和袁文星可以医治项永兴。
一想到那为了诸侯王位,甚至可以对兄弟姐妹和父亲下手的兄长,项武心中不由得泛起悲哀之情。
打消这股心情,项武来到了预定的地点,位于城市中心,项武按照要求圈了这么一块地方,还叫人平整土地,他也不知道宋安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巨大而又沉闷的声音传来,挂了几个副油箱的米35直升机来到上空,这个会飞的铁家伙引得在场的人议论纷纷,人们还发现直升机的机体上还插着一两支箭。
直升机的旋翼刮起一阵狂风,吹起尘土惹得许多人不敢睁眼,项武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铁家伙,有一种见到新事物的奇妙感觉,但在他心里这玩意儿就和飞蜥坐骑差不多。
机舱打开,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先行出来,确认没有问题之后,领头的带胡子的老头向同伴交头接耳说了几句,随后从机舱里走出来一个身穿灰色风衣,手持黑色手杖,腰间别着一把手枪的帅气青年男子。
“你就是三王子项武吧,幸会幸会,我是宋安明,你应该在邯都见过我。”宋安明一副友好的微笑,向项武伸出手来。
项武结实的手也紧紧握住宋安明伸出来的手。
“是的,我们有一面之缘,能够再次见到父王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荣幸。”
二人寒暄了一下,宋安明找了个机会说出正事:“项武殿下,您的父王派我来接您离开这个被完全围困的城市。”
项武早就知道宋安明会这么说,他摇了摇头,说:“宋卿,我是不会离开的。”
“是吗?”宋安明歪着头问道,“这可是一座不可守之城,被攻破只是迟早的事情,为何要执着在这里呢?”
“因为责任。”项武轻声回答道。
宋安明此时的表情处于蚌埠住了和蚌住了之间的微妙平衡,他在内心大声吐槽这个家伙脑子怎么这么木,你死了你楚国怎么办?城池丢了还可以打回来,人没了真就没了。
更何况,不把你安全的送回邯都去,爷拿不到钱啊。
“武将之责,在于护卫黎民社稷,楚国在战争中一座又一座的城池丢失,居民不是被杀就是掳为奴隶。”
“我已经退了太多次,下一次退又是哪里?邯都?”
“你走吧,我不会离开的,如果你要呆在这里,请便,但恕我不能抽调人手护卫。”
说完,项武转身就走,留下宋安明一个人风中凌乱。
他麻了,你们这楚国王室兄妹,一个跟着我向外跑,一个不愿跟着我回去,说白了待自家国都就要了老命一样,个个都是朵奇葩。
一个字——服!
但没办法,这位爷和钱挂钩,所以宋安明不可能就甩甩手说“既然这样那就别怪爷没有给你脸了”然后跳上直升机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