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道人！”
韦明仙低吼一声，瞬息上前，死死看着他。
“你来了。”罗季回眸笑道。
“你做了什么。”
韦明仙从未感受到眼前之人如此陌生。
千岁道统所有强者陨落，李柔柔不知所踪。
东明道人一人肩负整个道统，甚至还有强者踏入岁月之光秘境，依靠透支寿元换来力量。
此间种种让眼前之人变得如此陌生。
罗季只是看着他，掌心一挥。
木桌摆放眼前，几个蟠桃落在其中，散发香味。
“做什么？”
他笑了笑：“死境便是透支所有寿元换来力量罢了，陨落实属正常。”
“正常？”韦明仙失声道：“整整一代都陨落，这正常？”
罗季看着他，平静开口：“人都会死。”
韦明仙顿时沉默下来。
没错，人都会死。
他们踏入死境就该知道结局。
能撑过与天生神圣一战之后才陨落，已是极限。
只是，他为何要陨落整整一代！
罗季忽然开口：“即便他们不在这个时候陨落，那么只会死的更快。”
韦明仙好似想到什么，猛然抬头。
那是天！
“原来如此么。”他平静开口：“那么我们呢。”
罗季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看着他忽然一笑：
“你踏入了功法圆满，神魂天人。”
韦明仙点头，沙哑道：“九死一生踏入罢了，比不过你。”
“神魂天人与武道天人不同。”罗季看着外界，诉说着自身的感悟。
“神魂天人重在神魂，纵然是陨落，你也可维持神魂万年不腐，千年不坏。”
“若是跨越天人五衰，可寿比南天。”
罗季缓缓开口：“可你作为开创者，应该知晓天人五衰的恐怖。”
“入神庭是你最好的选择。”
韦明仙沉默点头。
天人五衰乃是天道降下的劫难。
如今天道不允长生，恐怕天人第一劫难，他也渡不过去。
入神庭得天命庇护，确实是最后结局，只要掌控得当，甚至肉身都不会陨落。
这便是百炼神魂体的天人。
武道天人堪比真仙，一道步入，自封是唯一的结局。
他还算幸运。
罗季看着他，再次道：“你回来，可有想法。”
“庇护道统，毕竟是你的传承。”韦明仙回应道。
等了许久没有回应，他抬眸，发现前者脸色复杂看着他，有些欣慰，又有些不忍。
“你想说什么。”
韦明仙嘴角一扯：“当初还问的都问了，陨落乃是正常，你又将我复苏，不庇护道统还可做什么。”
罗季长叹一声：“两百年吧。”
“两百年后，你入神庭，算是最好的结局。”
韦明仙脸色渐渐难看：“难道，你的道统也会有如此劫难？”
“天劫罢了。”
罗季回应，看着远处。
这一幕不知还能维持多久。
“你回来了，他们也快了。”
也不知是算好，还是巧合。
此刻的山脚也走来两道身影。
文铭、张命。
二人修为似乎又有突破，无限接近武道桎境，却只差临门一脚无法步入。
他们也老了。
纯正武者之路，陨落乃是必然的结局。
韦明仙沉默看着，心中叹息。
等到二者等山，看到远处的身影静静注视，一去三万年前，风雪之时。
他们有将面临分别。
张命盘坐地面，沙哑道：“无法突破，好似有一层屏障，日夜加固。”
罗季点头：“入神庭之后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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