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离双熊镇的确不太远,清晨在大闹建材厂之后,光头强便驾驶着越野车在路上驰骋,差不多行驶了三个半小时到达。
车上的收音机报道着早晨的事情,光头强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缓缓把越野车开进市区。
漠河舞厅不在闹市区,反而在四环外的偏僻地方,这让他感觉到很奇怪。按理说开舞厅的,一般都会开在年轻人居多的地方,最好旁边有步行街,至少也要开在小区附近吧。
昨晚上赶着下山,光头强一夜没睡,此时困意袭来,身体有些扛不住。
“老了哦,终究还是老咯。”
光头强调侃着自己逐渐跟不上的身体素质,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把车子停靠在一间旅店的门口。
早上在双熊镇闹出那么大动静,警方肯定在调查,只是H市应该还没有接到通知,所以光头强掏出身份证,很顺利的开到一间房。
简单洗漱过后,他一头栽倒在床上,似乎意识到不安全,又把房门紧锁,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这才重新上床安稳睡觉。
此时双熊镇铭泰建材有限公司厂子里,三辆警车停在路边,走下几名警察正在盘问受伤的六人。
“你们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原因是什么?”一名干警调了调身上的执勤记录仪,然后对着六人问道。
给光头强提供线索的那人受伤最轻,其他人陆陆续续被抬上担架,只得由他来做笔录。
“不知道,他像个疯子一样,大清早的就在厂子外面砸门,打伤了门卫不说,还把我们哥几个痛揍了一通。”
干警斜着眼睛瞥了一眼,然后低下头在记事本上写着什么。
“平常不都是你们这群人到处惹是生非,今儿个被仇家寻上门了?”
“警官,说话得讲证据呀,我们建材公司可是有营业执照的,是正经生意人,平常哪有惹是生非。”那人立马跳脚反驳。
干警一巴掌拍在那人后脑勺,“你什么人我门清,少跟我说些有的没的,先去医院把脚治好,然后回警局做笔录。”
混混们被抬上救护车,几名警察对周围群众又进行了一次走访,基本确定行凶的人不是当地居民,而是一个矮小的大概四五十岁的人,他们是怎么也想不到,就这么一个人能轻松打倒手持刀具的正值壮年的六人。
干警注意到大门的铁皮掉落在厂房门口,他仔细检查一遍,发现上面有一个清晰的脚印,说明这个铁皮还真的就是和混混们说的一样,是被一脚踹开。
“这得多大的力道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意识到这次事件可能不单单是简单的仇家找上门,干警眼睛微微眯起,然后坐上警车回了警局。
“把走访出来的信息汇总,让画师把图像画出来,然后把他的个人信息调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我的地界上如此猖狂。”
没用半天时间,信息就已经汇总并且图像也画了出来,看着纸上留着八字胡的画像,干警一时说不出话,这人如果走在大街上,恐怕都没人会看上两眼。
一名女警把信息在电脑上调了出来,上面显示,此人名叫刘华强,1970年生,现年52岁,出生于团结屯,现有一位老母亲,目前在狗熊岭当伐木工,常年待在山上,所以镇上的人不认识他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