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归雀:“想侍寝。”
君扶月老脸一红。
在某人灼灼逼人的目光下,开口对外头道:“今日不用陪了。”
“是,小姐。”
冬雪的脚步声离开。
君扶月好笑道:“你一想我就得应你,那可不叫侍寝,叫召寝。”
秦归雀默了下,“若是我一想就有,那小姐该时时有回应才是。”
君扶月攥了攥薄被,哼声道:“你就时时想着这个,就不能想想别的,你就一点也不怕死,就我担忧得要命……”
秦归雀闻言略怔了下。
他垂着视线,遮去眼底的情绪,“我没有旁的能给你了,”
正对光亮的女子,因着这些日子的忙碌与忧心,显见得消瘦许多,除了因着生意,便是因着他,
他喉咙发干,又起身道:“小姐,该歇下了。”
君扶月愣住。
她看着秦归雀,“上次在宁岸的院子不是说了吗?你不需要给我什么,你在对我来说就够了,还说这样的话。”
秦归雀拧眉,“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只是想走、想死是不是?”
“我不是。”
“你不是你为什么不刻石头了!”
“我……”秦归雀有些错愕得看向君扶月。
君扶月道:“又想拿刻石没用的法子哄我?你以为我忙,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你在我忙的时候刻石头,说你是控制不住内力了所以没有刻,其实都是假的,你就是不想控制了,你想更厉害,你根本不在意会有什么后果,
还有腾阳山,我跟没跟你说性命为重,可你看见沈赢舟带了甲级侍卫上去,你也记得宁岸跟你说过那些甲级侍卫连他也不好对付,但你还是自己靠近宁岸的住所,可见你根本没考虑过你会不会死,”
她咬牙道:“秦归雀,你是不是觉得我累赘了,觉得我耽搁你去找你娘,去给你师父、去给池东年报仇了,你是不是觉得你死了就死了,我一点损失都没有!”
秦归雀有些无措,“我没有这般想。”
君扶月气冲冲道:“那你还说什么没有旁的给我了的话,温言软语我也同你说了,你非要叫我跟你掰扯是不是。”
秦归雀:“不是,我错了,”
他上了床,就要搂君扶月的腰。
君扶月生气得往旁边挪了下,又被他强硬得抓住。
他埋首在君扶月肩头,阖上眼,有些酸涩,“我只是,怕你不好。”
女子犹如海上月,越升越高,却绑着他这根宛若阴影的绳,随时可能同放他在药田的女子、为他打算的师父,被他遗忘的池东年般,被拉拽着,跌入深海。
他怕有朝一日,他控制不住得忘记,他忘记了他曾乖顺跟着眼前的女子,或者将刀挥向他的小姐。
说话间,他抱了君扶月贴坐,扯了抹笑道:“说想伺候你不对,应是想请小姐圆我惦念。”
君扶月抿唇,“那你直接说不就是。”
她清楚得知道书里的秦归雀只有孤身一人,清楚得知道秦归雀完全可以离开,免去牵挂。
她直起身,双手捧着男子的脸颊,认真道:“阿雀,我也怕,怕我身处繁华回头去却不见你,怕我往前走你却不带我一起。”
青丝垂落,轻轻落下吻。
却在瞬间被压进了疯狂的肆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