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岸修长的手指掏着鸡的内脏,漫不经意道:“这些年该杀的我也杀得差不多了,这陆练也算是最后一个,他在沈家混得不错,我也动不得他,好在不久前,他落了单。”
“在哪落单?”
“南麓山附近吧,还在帮一老人捡枯枝呢,”宁岸垂着头,唇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意。
秦归雀皱紧眉头。
南麓山。
那是陆练与信陵阁传信的地方。
陆练是沈家的护卫统领,他失踪沈家必定要查。
偏陆练最后失踪的地点是在南麓山,还有老人在那目睹了陆练……
那沈家很快就会知晓陆练在南麓山留下的记号,会知道陆练是信陵阁的人。
且他们也不知道陆练再次去南麓山,是否有留下了什么讯息。
思及此,秦归雀看向剁鸡的宁岸。
宁岸抓到陆练或许是意外,但这意外怕是要叫他们被沈家盯上,沈家也大可能会怀疑陆练在他们手上,如此想暗查沈家知晓池东年的消息便更难了。
天色一黑,宁岸煨着鸡,便问秦归雀,“晚上在这住……”
他话没说完,又转过头,看向院外。
“这么多人,我就这一只鸡,可分不过来。”
年少游的声音传了进来。
“没关系,宁哥,我们小姐带了不少吃的来。”
话落,秦归雀的身影从宁岸跟前掠过,出了院子。
数个火把燃着,君扶月站在白鹤卿旁边,好奇得打量着四周的场景。
她的视线落在远处一块小田上,上头耷拉的菜,显示了主人曾想过“好好种田但没种成”的过去。
这会见秦归雀过来,她才转过视线,笑道:“天黑了,来给你们送个饭。”
她原以为秦归雀会和宁岸打起来,所以便默默在山庄等着,毕竟她也没个武功,来了也怕成拖累。
但秦归雀送来的消息有点多,加之秦归雀的下属说秦归雀和宁岸处得挺好,并非水火不容的样子。
君扶月听到这话,便知道这宁岸并非不能好好谈话的人。
恰好年少游知晓陆练被宁岸带走就坐不住了,就连跟着君扶月的白鹤卿都有些心不在焉。
君扶月见状,便干脆让这些想见宁岸的小弟们直接过来了,至于她自己,保镖们都跑了,她自然也忍不住好奇心,跟着来了。
秦归雀问君扶月,“山庄内没事吗?”
白鹤卿默默给秦归雀让了身位。
君扶月摇了摇头。
“如今到处都在找谢诚挚,码头都封了,生意也冷,晚上没什么事,想着这里也不大远,便才看看。”
她说着,便唤了秦赤等人,“先把我的帐篷扎上。”
秦赤几个死侍便默默得放下行囊,开始寻空地做工。
宁岸站在门口,见状有些愣神。
还带了帐篷?
不止帐篷,还有几人拎了食盒,准备齐全得像是来露营。
他再看向夜色下的女子,精致的容貌与矜贵的姿态,与他这小山岭是那般的格格不入……
年少游看见宁岸,便迅速冲了上去,“宁哥!”
宁岸退了步,看向年少游等人,像是忆起往昔般眼光黯了些。
最后还是往院子里走道:“行了,都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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