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月元洲身上的伤,诺琳认为,这些可能是比赛受的伤,就笑着对他说: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们都摆好酒席,正等着你呢。”
男主叹了一口大气:“其实,我白天的时候就回来了,可听到你们的谈话……
到底是热烈欢迎,还是冷眼相待,我在宗门经历这么多事情,也该清楚了。”
也就只有在和诺琳对话的时候,月元洲才愿意多讲几句。
诺琳看着眼前这个男生,非常心疼。
明明等待他的,应该是各种赞扬,现实却是各种排挤。
“你如果心里难受的话,那就讲出来吧,或许能好受一点。”
此话一出,月元洲绷不住了:“我一直以为,只要赢了比赛,所有人对我的看法会得到改变,可事实证明我错了。
我比赛时没人来看,赢了比赛没人欢呼,也没有隆重的庆功宴。
可这些没有就没有吧,我都无所谓。
但我怎么都不能接受,我一个什么都没做的人,无缘无故被她们强加各种骂名。
我明明为了参加比赛付出那么多努力,她们却认为,我是用了卑鄙手段成为的宗门代表。
比赛的时候也是,对手大都是对陈逸飞有特殊情感的女子,本来应该是陈逸飞和她们交手,她们脸上的样子一个比一个激动。
可当她们知道对手是我的时候,她们好像看到什么污秽之物一样,她们充满了厌恶和嫌弃的眼神,我到现在也忘不了。
因为我在她们眼中,也是一个用了卑鄙手段,才会站在她们面前的小人。
还有那些平民,在比赛前du bo,他们都认为三连胜的白优优能赢,结果我赢了,他们就不停的辱骂我,对我扔石头,认为是我的错!
师傅,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错哪了?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要这么对我?”
月元洲哭红的双眼,再一次留下一条又一条泪痕,说明他真的压抑太久了,因为太多太多人都针对他,让他无处诉说。
诺琳终于知道,在宗门的这些日子,他受了不少委屈,在这一天终于无法忍耐。
听男主讲述他在比赛时的事情,师傅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要换作普通人被长时间这样对待,甚至为宗门立了功也无法改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不奇怪。
可她一开始对月元洲也十分怀疑,为什么月元洲能在一年半的时间里超过七年的陈逸飞?
但,诺琳不管月元洲用了什么手段,她只知道,月元洲在一点一点的成长,在眼皮子底下努力过,而且是真真正正的变强了。
更何况,无论别人怎么伤害他,他都能保持内心最后一丝善良。
这么努力又高尚的人,确实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月元洲撇过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师傅,您先回去吧,我想在这再待一会。”
的确,现在月元洲,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人静一静吧。
“好,现在在下雨,你早点回来,不要着凉了。”
月元洲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等诺琳离开,月元洲抬着头,感受着寒凉的雨水,还有这现实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