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龙在石棺上不能下来,小华跑过去把蒋阿姨控制住。
“开打不?”金宁特回过头淡定地笑问郎景州。
郎景州疼得龇牙咧嘴,按摩着胳膊道:“你们华南特勤局的不讲武德啊,哪有拿枪当棍使的。”
“我们一向不择手段,而且不怕传出去不好听。有辙你想去。”金宁特笑着说。
他这流氓般的说辞令郎景州自愧不如。
早知道就不该跟他们讲江湖道义!
偷袭!
郎景州蓄势而发,提起一拳猛地袭击金宁特。
金宁特侧身一躲,单手钳住他的胳膊,又笑着说:“这就对了嘛。”
说完,抡起巴掌“啪”地呼在郎景州脸上。
“你干嘛老是打我的脸?!”郎景州捂着火辣辣的脸,想起前几天才挨过他的巴掌,忿忿不平道。
“喔呀,我打过你吗?怎么记不起来了?这手……一点也不疼呢。不过你放心,我绝不是欣赏你,就是纯粹喜欢打你的脸。”金宁特一脸无辜地装糊涂揶揄道。
“王八蛋!”郎景州被他侮辱得恼羞成怒,大骂一声,助跑几步凌空跃起,对着金宁特面门飞踢而去。
金宁特抬手格挡住他几脚,最后那一下还是被踢中肩膀。
郎景州稳健落地,见踢到了他,顿时信心爆棚,冷笑一声:“你也不过如此。”
金宁特顽皮地撇撇嘴,掸去肩上的灰尘道:“又不疼,你激动什么?”
“那我们用拳头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吧。”郎景州摆开架势准备战斗。
“早这样多好。”金宁特笑道。
随即,两人拳脚相加,在暗处打成一片。
要说这郎景州认真起来,实力当真不弱,何况他心中憋着一股怒火。金宁特之前在皇家海岸号把他眼睛弄瞎一只,又在海富市的江面上对他连番戏弄,还把他的徒弟给抓了。
种种仇恨加起来,他这会和金宁特打得格外卖力,招招都是想取其性命。
但人被情绪控制也是格斗搏击之时的大忌,物极必反,他越急着杀人,出招动作幅度就越大,体力消耗就越快。
金宁特此刻还是抱着戏耍他玩的心态和他过招,能躲就躲,抓到机会就抽他一巴掌,若不慎中招了,揉揉忍忍便好,绝不把情绪带进工作中。
这是他一直以来能制胜的关键,天塌下来武大郎顶着。
一番交手之后,郎景州的脸已经被抽得红肿了。
金宁特的脸挨了重重一拳,流了点鼻血,他用手指蘸了点鼻血放嘴边舔了一下,煞有其事地说:“糟了,有点甜。以后得少吃甜食,不然要跟老项一样得糖尿病了。”
郎景州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此时此刻这家伙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看出来了,你比我变态。”郎景州道。
“你怕啊?”金宁特问。
“我怕你个锤子!”说罢,郎景州又挥拳打了过来。
金宁特沉着应对。
然而这时,谁都没注意到汪婉康苏醒过来,她身中数枪,尚存一息,感觉自己命不久矣,转头看了看石棺上已经不动的海蛇,心中只觉得愧对于她。
汪婉康不顾自己肚子正在流血,爬行了数米,够到郎景州的背包,从里面翻出一个步枪的弹匣,四下搜寻找到被金宁特打掉的步枪,拼尽全力爬过去把弹匣换掉。
“丫头啊。”汪婉康费力地翻了个身,心中呐喊,“姐没保护好你,不过你放心,姐一会就去找你,下辈子咱们还做姐妹。姐这就给你报仇。”
汪婉康靠墙而坐,粗喘着气,血染了她的长裙,下半身已快无知觉,她支起一条腿把枪架上,咬牙忍着疼把枪对向打斗中的郎景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