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同盟会一贯的作风是不留痕迹和活口,假如自己处于被动,为了消灭罪证会自我毁灭,而且会有其他成员在远处盯着,适当时候给行动失败的成员补一枪。
金宁特问道:“你觉得今天我们谁能活着离开这艘船?”
“这不重要,知道吗?也许我们会一起葬身大海也说不定。”对方声音很平和,好似早已看淡生死。
这时又一阵脚步声从休息区另一边传来,是楼下的守卫支援来了。
金宁特探出头,只见一只浩浩荡荡的队伍朝自己这边走,对面一张倒下的桌子后面有只手露出来,不停的朝他这边挥舞,命令那些守卫向他挺进。
那桌子后躲着的就是刚刚说话之人。
金宁特把步枪调成点射模式,半蹲着从掩体后走出来,当着那群守卫的面,边走边朝那只挥动的手连开三枪。
有一枪打中了,而那手的主人大叫一声猛然站起,只见那是个穿着黑色薄毛衣和牛仔裤的男子,他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岁,一头银发,打着耳钉,斜刘海遮住一只眼睛,高挺的鹰钩鼻,上翘的嘴角,估计没几个女性能经得起他这般俊俏小生的诱惑。
他正咬着牙,气哼哼的盯着金宁特。
金宁特一刻不敢耽误,眼看守卫就要集中火力朝他射击,赶紧一跃而起,推开一间手术室的门。
他淡定的提着枪,在手术室里找到一些消毒过的手术刀。趁着追兵还没到,晃动其中一个手术台的遮帘用以混肴视听,实则躲到一个装药物的柜子后面。
等那些白衣守卫赶到,找不见他的人影,纷纷绷紧了神经。
他们看见那个晃动的遮帘便以为他躲在那里,随即上前两名守卫猛地把遮帘撩开,然后一帮人对着那手术台又是一阵无脑的火力输出。
等他们子弹打完,金宁特把枪调回自动模式,从柜子后面走出来又收割一圈,半梭子弹打完打死了十来个。然后又躲回柜子后,更换弹匣。
这时外面的守卫发现进去的同伴都死了,便不敢再贸然进去,知道里面这人极度不讲武德,喜欢趁人换弹匣的时候搞偷袭。
于是他们索性分成两队,在走廊上排成一排,一队人先对着手术室的木板墙面齐刷刷开火,另一队人只负责警戒。等上一队人把子弹打光换弹匣时候,另一队之前负责警戒的人再对手术室一阵突突。
一时间弹壳掉落了一地,走廊中满是硝烟。
两轮子弹打光,那些白衣守卫觉得里面的人就算不死也该受伤了。
于是乎,他们大着胆子走进去,结果除了满地同伴的尸体之外啥也没看见。
接着,更多的白衣守卫进入手术室寻找金宁特,可翻遍了所有角落,谁都找不到。
忽然,地上的死人堆里一个穿西装的人影慕地站起,端着步枪对他们一顿扫射。
没等这些守卫反应过来,便全部被击毙。
与此同时,刚刚被金宁特打中手的那人也跑到一间手术室,子弹从他手掌穿过,血流不止。
他找来医用酒精、纱布和棉球。纱布先咬在嘴里,然后一整瓶医用酒精倒在伤口上,虽然他因酒精刺激得疼痛而咬紧了纱布,此刻满头大汗,但愣是一声没吭。
伤口消完毒,他用棉球清理了伤口,敷上药物,完事再用纱布把伤口裹上。
他长舒一口气,随即眼神中闪过一股杀意。站起身,走到一张桌前,那里横放着一把龙泉剑。
他伸出受伤的那只手紧紧握住剑柄,不因为别的,他只习惯用这只手。他一把将龙泉剑抽出,那一瞬间,剑身嗡鸣,寒光四起。
当剑身反射的阳光划过他的脸颊时,他也通过反光看到了身后不远处肩上扛枪站着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