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些爱答不理的大爷立马坐直了，笑着接了过来：“这多不好意思，小兄弟还挺客气。里面是放假了。”
客气话是一句没少，手上的动作也一刻不停。
大爷把糖果收了起来，打算下午回家带给家里的小孙子吃。
他对顾远寒也比较眼熟了，来学校的学生或者学生的家人也不少，但是只有眼前的这个小伙子让他印象最深刻。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想，这人咋没被抓起来呢？
脸上那个大疤在脸上呢，看着就不像好人。
啥人脸上能有那么大的一块疤啊？
当时他还以为对方是来找麻烦的，还想着他要是找麻烦，自己这个身板够挨几下的。
对方朝他走过来的时候他连埋哪儿都想好了。
还好，人家只是来找人的。
从那以后，他就记住了这个让他印象格外深刻的人。
这次再见面怎么感觉对方脸上的疤淡了很多呢？没以前那么吓人了。
不过脸还是那么黑。
顾远寒也没跟他废话，继续问道：“大爷，里面的人都出来了吗？”
“都出来了。学生昨天都走完了。学校的老师一会儿开完会也要回去休假了，一会儿人走完了就锁门。
老头子我啊，也算是放假咯～”
顾远寒看着紧锁的大门，脸色有些不好看。学生都走完了，那珍珠跟月月到底去哪了？
难道真的遇到了什么事儿？
大爷看眼前的小伙子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提醒道：“你是来找人吧？你、你什么来着？”
想了半天，大爷一拍手：“对！我记得好像你是有个妹子在这儿。如果她放假还没回去的话，应该就是去厂子里考试去了。
我记得前几天各个厂子里都在招人，要不你去看看？”
顾远寒听后也反应了过来，也不往坏的地方想了，对着大爷道了声谢：“谢了大爷。”
那大爷摆摆手，又说道：“咱县城几个厂子招人时间已经过了，现在还没回家就说明，你妹子真的可能就是去当工人了。恭喜了啊小兄弟！”
看在对方挺有礼貌的份上，自己就多说两句吧。
“谢您吉言了。今天真是谢谢您了，我走了大爷！”
顾远寒说完话道完谢就蹬上自行车往外骑。
一边骑一边算着两个小姑娘回去哪儿。县城的厂子也没几个，而且珍珠跟月月又是女孩子，应该不会去钢铁厂之类的。
她们很大是可能去了纺织厂。
第一站，顾远寒就去了纺织厂。
也是巧了，顾远寒到纺织厂的时候正好碰上厂里的工人下班。
他把自行车锁在树下，穿过人流走上前去问给厂子看门的人，“你好同志，我想问一下你，们厂子里最近有没有新来的女工人？其中有我妹子，叫顾珍珠或者顾月月。”
看守大门的这个大爷还没开口，顾远寒就听到不远处有人问道：“嗯？谁叫我？”
顾远寒扭头看了过去，跟顾月月在一起的顾珍珠隔着人群也看到了顾远寒，激动了蹦起来招手：“二哥！”
喊了一声之后就拉着顾月月就往顾远寒这边跑。
“让让！麻烦让让！”
“谢谢，麻烦让让！”
顾珍珠又躲又绕又穿，终于穿过人群跑到了顾远寒的面前。
面前的小姑娘两个大辫子垂在前面，眼睛发亮，笑容满面：“二哥，你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