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儿倒是有一个建议,不知爹爹可愿一听?”不忍爹爹纠结于心,黎初想到了一个适中的办法。
“初儿但说无妨。”初儿一向聪明睿智,或许她真的有办法替自己解决眼前的难题。
“三妹若是入狱确实会声名尽毁,不如就让她归还账房那五万两,由我们去抚慰死者的家属,求得他们的原谅,再对三妹施以家法处置,以安府中人心。”
她若入狱,老夫人定会托相府的关系走后门,最后还是一样关不了她多久。
说不定还会累了爹爹的清名,还不如追回那五万两,再打她一顿来的爽快。
“什么?那可是五万两,不是五百两,我怎么拿的出来。”
柳俏听完黎初的话,脸都白了,五万两几乎是她的全部身家啊。
“错了就得付出代价,若是每个人犯了错都能水过无痕,那么还需要王法做什么。”
“初儿说得没错,你们既是不愿,那就将她交由官府吧。”黎相爷被黎初的话戳中了心底的最深处,这不就是他当官的所愿吗?
黎香韵一听到官府两个字,顿时惶恐不已,声泪俱下。
凄凄的说道:“爹,娘,难道那些钱财比女儿还要重要?真的要让女儿毁了一辈子吗?”
到最后柳俏还是拿出了五万两还给了账房,黎香韵也在一顿家法之下遍体鳞伤。
毕竟是黎相爷身边的侍卫亲自行刑,没有得到相爷命令,他们可不敢手下留情。
黎香韵受完刑就被她的爹娘带回去看大夫了,黎初一家三口也回了各自的院子。
只剩下黎若棠还坐在原地,脸上浮现着莫名的诡谲,那双平静的眼睛下藏着极致的怨毒。
亲生父母只在乎自己养在身边的女儿,假的父母也是如此。
既然所有人都无视她,那么将来就别怪她不念情分了。
“红衣,我们也回吧。”黎若棠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眼里的凉薄甚至比以往更胜了几分。
次日午时,明升酒楼。
容明宇一脸不耐的坐在包间里,这个黎若棠到底在搞什么鬼。
昨夜派人送信邀他见面,称有要事相商,约好的时间已到,她却迟迟不见人影。
“月升,我们走。”容明宇等得心烦,喝完最后一杯茶就准备离开。
刚好,黎若棠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堵在了门口,“来都来了,宇王殿下何必急着走。”
容明宇也想知道黎若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虽然已经和她定下了婚事,但是他并不喜欢她,这桩婚事若能解除自然是再好不过。
于是他便安坐了回去,眉峰微挑,笑道:“黎大小姐该知道就算我们定亲了,可我心里没有你,嫁给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不得不说,这容明宇的貌相还真是不俗,也算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就连黎若棠也有一瞬的失神。
黎若棠自然是察觉出了宇王对她的不喜,包括他对黎初的心思她也了然于心。
今日她就要让他对黎初的爱转化为恨,有时候过于偏执的疯狂会让人丧失本性,想要毁灭一切。
她端起茶杯抵在红唇,垂下了幽深的眼眸。
低沉的说道:“那日在宫里,你是昏迷了,而我却是意识尚存,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知道是谁将你我二人......是谁?本王要将她碎尸万段。”
他看重黎初的背景,她的容貌,她的学识,还有她的敛财手段都是他所需要的。
没想到临门一脚竟然反遭人设计,虽然黎若棠也是黎相的女儿,可是她终究不如黎初的作用大。
黎若棠冷冷的笑了起来,努力抑制住彻骨的恨意,慢慢的开口道:“是黎初,是她对我下了药,并且让人将刚进门的你给打晕,送到了我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