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吃饭了。”刘皓进门把碗里的粥都盛好了,帮着护士给刘愿挂药水瓶。
刘愿病殃殃的躺在床上,满脸涨得通红,连呼吸都是特别微弱,紧紧皱着眉做着让人难受的噩梦。
刘皓拿着小碗见她半天没什么反应,手指在她脸上碰了碰,热度在他手指传开,烫的他直接紧张了起来。
伸手在她额头上停留了片刻,扭头看向了一旁的护士:“哎,护士,快看看她,她浑身特别烫,是不是发烧了?”
“水,想喝水……”刘愿挣扎着醒了过来,深吸了口气,坐起了身子。
护士检查了一下她的情况,面色有些不悦。
“看好病人,不要让她随便乱吃东西,也别出去。”
门被狠狠摔上,刘愿吓得一声不敢吭。
“怎么当医生护士的情绪都这么莫名其妙,没事,来,吃饭。”刘皓把碗端到了刘愿面前,看着她病了一脸,做哥哥的也放不下心。
好在这些天给她带过来的饭都多少吃了些,想来胃恢复的也不错,希望可以在过年之前出院。
刘愿吃了两口差不多饱,又被强迫喝了一杯退烧药,很难喝,并且没有糖吃。
给她送了早饭,刘皓太困就回去了,而刚好李伊川也来了。
没过多久程望也来了,带了一个让刘愿很感兴趣的东西,飞行棋。
“这怎么玩啊?”
程望看了看她泛红的脸,伸出手背抵在了她脸上:“发烧了?”
刘愿躲避了他的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又指了指飞行棋的图问:“这怎么玩啊?我不会。”
“对,不过她刚喝过退烧药了,应该很快就会退的。”李伊川坐在一旁给刘愿剥了一个香蕉,顺便倒了杯水。
大家都不知道刘愿为什么会发烧,以为是胃发炎感染,引起了发烧。
程望看着刘愿的眼睛,没有点破她,摸了摸她的头。
心里发誓这种事情不会再纵容她第二遍。
“没玩过啊?这有个骰子,我们一人一轮,点数多少就前进多少,最后到终点的人是赢家。”
“哦,以前听说过,一直没玩过。”
刘愿的脑子里还是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好快乐,像做了坏事一样。
想着想着额头被戳了两下,程望看着她,不经意的转了转手里的骰子:“该你了,想什么呢?”
“嗯?没有没有。”
终于到了刘愿顺利出院的时候了,天已经黑了下来,外面灯火通明,车辆滴滴的在路上行驶。
程望提前在花店里包了一束花。
刘皓在一楼付完医药费,和刚过来的程望刚好撞上,打了招呼两个人一并上了楼。
“刚才许小施带着你那一堆朋友去迎接刘愿出院了,真是热情啊。”
“?”
程望侧头一脸的疑问,不太理解为什么刘愿出院,他的朋友们去凑热闹,关他们什么事情?
此时,空荡荡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清新的药水味充斥在了鼻尖。
晚上的天真的很冷,但是一群人跑上了楼顶,跟刘愿商量计划着一会儿的大事。
李伊川把外套的拉链紧紧拉上,缩了缩身子:“快点快点,等会儿就冻死了。”
陈奉生看了看楼顶的四周,指了指高了一块的柱子:“哎,要不这样,听我说,一会儿跟程望打个电话说你在顶楼等他,然后你站在那个柱子上,比较显眼,然后他一开门你就来一句生日快乐,把你的花拿出来,之后就是你自由发挥,自己想着说一些什么肉麻的话……他这人应该挺容易感动的。”
刘愿抱紧了怀里的大花束,指了指接近楼顶边缘的柱子问:“那个吗?”
刚和刘感一起进病房的程望捧着给刘愿包的花,低头闻了闻花香,抬眼看到空荡荡的病床,把花放在了桌上:“他们人呢?”
刘皓也毫不知情,挠了挠头:“哎?他们不会是下楼了吧?不应该啊……你见到了吗?”
正在刘皓还想不通的时候,程望已经给刘愿打了电话。
几个人正在试图商量更好的对策时,电话就突然打了过来,刘愿一下子就乱了阵脚。
“是程望!”刘愿压着声音说着,把手机举在了他们面前,给他们扫了一眼。
“快接快接,来不及了!”
接了程望的电话,刘愿带着忐忑的心情主动开了口:“喂?”
“你在哪儿?”
“我,我在医院的楼顶……”
隔着电话她都能听到刘皓在一旁破口大骂的声音。
“在哪儿?刘小愿儿,给你两分钟,你他妈给我滚下来!”
吓得刘愿一时间没了思考能力,给他们使了使眼色,立马去了柱子旁。
他们把刘愿举了上去,一个个按部就兵,躲在了门的两侧。
“我不下去,你们……过来不就知道我要干嘛了?”刘愿攥着手机,感受风呼呼的吹,看了一眼楼底下,感觉自己站的地方有点高,腿也有些软。
一时间有些不明白陈奉生为什么会想出来这么个鬼主意,这个地方真的不是个好地方啊,万一她脚滑了不就是个事故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