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里,季承儒耳根子才清静。
送走了岳丈岳母,几位大舅子,季承儒一回房就迎上自家娘子的笑脸。
花昭呲着牙,露出嘴角旁的两个小梨涡,“达令~”
季承儒表情郁闷。
花昭拉着他坐下,“怎么啦?”
“明知故问。”季承儒挑了挑眉。
花昭忍不住大笑出声。
只是,季承儒的大掌落到她的后脑勺上,然后上前咬住她的下唇瓣。
花昭的笑声戛然而止。
就似火花摩擦般,两人呼吸一滞后,蓦地加重。
花昭搂住男人颈脖。
两人啃咬,嬉戏。
直到季承儒的额头上冒出了细汗,他才把下巴搁放在花昭的肩膀上,双手紧紧抱住她。
在调整自己的情绪与呼吸。
她现在有宝宝了……
花昭双手抱着他的腰身,“紫喻,你要做爹了。”
“失策了。”好一会儿,季承儒道。
花昭噗地笑出声,“你以为安全期就一定安全么?”
季承儒没吱声。
花昭坐好,正视他。
“紫喻,你为何会知道安全期?”花昭想了想又道:“那次我们做了后,你就说过吧,只是当时我没有注意到,是你今天又提了这个字眼,我才想起来……我也想过是不是在你面前讲过这个词,但我很仔细的回想了一遍,应该是没有……”
“我还想起来一些事儿,就比如有一次我在你面前提起上班下班,当时我的想法是,你可能听不懂,正准备解释,但你貌似明白我的意思?”
“紫喻,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总说一些奇怪的词?还是说,你是知道些什么?”
自大夫把脉后,老爹和哥哥们一直在她耳边唠嗑,老爹又把这个消息告诉美人娘亲。
美人娘亲便在她房里坐了一下午,嘱咐了些孕期要注意的事情。
但她没听进去美人娘亲说的话。
她在回想和紫喻相处的点点滴滴。
也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些梦。
也是因为做的那些梦,梦到了未来要发生的事情,所以她也恢复自己的意识。
梦里她死后,紫喻伤心到在他坟前白了头。
但在她穿书没有自我意识的时候,与紫喻之间并没有打过交道,就说他早已关注到自己,把自己求娶回家,那为何他对她仅仅只是客气?
梦境里,在她死后,看到她的尸体又为何会如此的伤心?其实一直以来,这一点也是她很疑惑的地方。
花昭在看季承儒。
他的神色并未有所变化。
见他还是没有打算回答的意思,花昭道:“那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你再同我说。”
每个人都有秘密。
她不逼他。
窗外,月光宛如从天边流泻下来的银河,为大地笼罩一层白色轻纱。
夜风呼呼,树叶扑簌簌作响。
房里的灯灭了。
夜越发安静。
季承儒平躺在床榻上,转头望向窗户方向。
月光争相恐后从那窗户缝隙里钻进来,想要驱散此地的黑暗。
季承儒抬起右手,手背遮挡住上半张脸。
花昭起床时,身旁的位置已经没了人。
“紫喻呢?”
阿绿端来洗漱的水,花昭正好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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