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知道考不上。”小苏氏拍了拍花暮云后背上的白絮,一边说道。
“据说季锦言最近改变不少。”花灵儿瞥了眼人群里的花昭说道。
小苏氏嗤笑道:“狗能改得了吃屎吗?”
花暮云眉头越皱越紧。
“白眼狼,真是白养了她十几年!”
小苏氏也看到花昭,没好气地说了句。
说完,她上前帮花暮云整理衣领,只是还没有碰到自家儿子的衣服,手被挥掉了。
花暮云面无表情地拿起考蓝,大步走向考场。
“暮云……”小苏氏喊了一句,但又不好继续喊,只能作罢。
花灵儿看着花暮云的背影,脸色微冷。
自上次她和花暮云起争执后,他们姐弟俩就没有再说过话。
准确来说,是花暮云没给她好脸色。
“都怪那死丫头,和扫把星似的,但凡与她扯上关系,就准没好事。”小苏氏话里满是怨气。
“娘,你还记得上次那位高僧后来说过的话吗?他说我们家中有人命数改变,会克身边的亲人,带来不祥。”
这话一出,小苏氏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情绪有些失控,“我怎么不记得,我问他是谁,高僧却闭口不言!”
小苏氏又重重说道:“让我说,就是你三妹!几个月前她性情大变,回家就把你的玉佩给抢走了,害你大病一场,你大哥回京路上遭遇受伤,暮云又在科考前与咱们生出嫌隙……和那死丫头扯上关系,真就没一件顺心的事儿。”
“娘,你小点声。”花灵儿说道。
小苏氏胸脯起伏不平,越想脸色越难看。
一道身影从花灵儿身边走过。
花灵儿余光瞥了眼,嘴角扯了扯,很快恢复如常。
是与国公夫人要好的邢夫人。
邢夫人找到王夫人。
“你猜我方才听到什么?”邢夫人道。
“国公夫人约打麻将,没约咱们俩?”王夫人道。
邢夫人呃了声,“不是……”
“不是就好!”王夫人松口气,“走走走,咱们也过去,小心晚了,真没位置了。”
还不等邢夫人说话,王夫人拉着她,朝着国公夫人走去。
季锦言进入考场后,季承儒回去兵部,花昭也去了北街。
国公夫人正在和崔夫人、林夫人聊天。
“崔夫人,你这嘴巴都笑不拢了,这是对崔小公子很有信心啊?”王夫人上前打趣道。
“我家那小子要是能考过第一场,得了个秀才之名我就该谢天谢地了。”崔夫人表情夸张道。
国公夫人笑,“我家言哥儿应该能得个秀才之名,早前孙夫子说他进步挺大的,要是能考个举人回来就更好了……”
“言哥儿本来就聪明,只要不是太粗心大意,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林夫人说道,“我几天前去庙里求了个签,说是下下签,我对玉儿是不抱什么期望,他现在只要不惹事,我就很满意了。”
国公夫人摇摇头,“想归想,可举人哪有这么好考?”
“我听说今年的考题都由范老来出,是陛下的意思。”邢夫人说道。
“……我能把我家小子领回去吗?”崔夫人道。
林夫人道:“九年前的科考是也是由范老来出题的吧?我记得除了京城,全国各地考过第一场的不到两百个人,到第二场中举的学子只有五十来个……”
科考第一场比较特殊,其他地方的学子无需入京,只须通过当地的考试,便可赴京参加第二场考试。
“历历在目啊!我家老大第一场考考完后便回家大哭了一场,说是太难了……”王夫人道。
“还是四郎厉害啊,成了状元郎,当时四郎才多大来着?”邢夫人问道。
“十三岁。”国公夫人说到这个时,言语里有掩饰不住的骄傲。
王夫人叹气,“我家老大科考遇上了范老,老二科考又遇上范老……”
“我那外甥一听说是范老出的考题,同他爹说,他已经做好了再努力三年的准备……”邢夫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