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狱了,大哥带我挥金如土
- (原书名:虎出山)因误杀老流氓,李虎入狱三年。出狱后,江湖大哥洪卫军找到他,出手就送了一座酒吧……与此同时,警察也找到他,希望他能帮忙将洪卫军送进监狱……
- 抚琴的人
赫玛墨涅,正如他给自己起的名字一样,命运因果之神,本就是神恨意的化身,诞生于神被肢解的命运,是弑神之人亏欠下的因果。
神明捡拾起仇恨的那一刻,地动山摇。
阿南刻躲在暗处看着赫玛墨涅散成一地尘埃,多年前落在眉心的旨意似乎在隐隐发烫,神明在死去之时点化了她,让她拥有了追逐自由的私心,可自由,分明是被肢解、被禁锢的神明的意志,而她继承了神的意志,联合神的恨意缔造了一场诅咒的游戏……
阿南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早就在神死去的那一刻成为了祂的刽子手,向杀死祂的人复仇的刀。
报复的号角声,早就吹响了。
两滴眼泪从夏禹川眼睛里滑落,滴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被包裹成两颗灰蒙蒙的珠子,很像是当年一片虚无中的那双绝望无神的眼睛,他将手放在心口,那种铺天盖地、几乎把他淹没的孤独感让他至今心有余悸,被肢解、被禁锢,重见天光是死期降临,不周山上淡泊的神,差一点死在凡人手里。
夏禹川从第十七层的电梯直接上到了顶层,从顶层的天窗出去,就是一片修建在隆科海海面上的开阔空地,空地上停靠着一排专门用于监狱安保人员出行的飞行器,就在夏禹川研究怎么驾驶那些飞行器离开时,汪洋大海上方忽然投下来一片硕大的阴影。
夏禹川抬头望去,巨型的军用飞舰遮天蔽日,旁边还跟着许多小的舰队,最大的军舰“山岳”号指挥舱舷窗上的遮光板打开,露出里面一身戎装的指挥官,金发竖瞳的女人手里拿着麦克风,她笑着朝夏禹川挥了挥手,对着麦克风说了句什么。
下一刻,通过“山岳”号的广播,女人的声音在整个隆科海上方回荡:“别来无恙,夏先生,或者我应该叫你‘Nyx’?”
夏禹川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脑海中闪过她带走自己,再醒来时已经被肢解的记忆,本就糟糕的心情越发不美妙,于是说话的语气也没那么好了:“你怎么有脸说这种话的?”
“这只是客套,夏先生。”Isabella面色不变,“山岳”号的舱门打开,一小队训练有素的武装人员动作迅速地降落到海上平台上,周围的舰队群则默默打开了舰炮对准了夏禹川,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Isabella仍旧是客客气气地,仿佛真的是邀请夏禹川去做客一般:“Lucy请你喝茶,请不要为难我。”
“喝杯茶,这么兴师动众的?”夏禹川看了一眼火力充足的舰队,心想他若敢说一个不字,莫不是要直接炸死他。
“您若是主动配合,自然这些都用不上。”Isabella笑道,指尖不自觉在操作台上点了点,谈判这种事果然不适合她,她有点不耐烦了,“不过您的确也不听话不是吗?”
“听话?”夏禹川冷笑一声,“乖乖地让你们肢解,然后烂泥一样地泡在玻璃缸里吗?”
“夏先生,您不可控的因素太多,光是活着已经让我们承担了很大风险了。”Isabella的神色也冷下来,她的瞳孔紧缩到极致,仿佛什么嗜杀的冷血动物,“或者您想让我现在就开火把你轰成碎片?”
Isabella带来的所有军舰动力都由银岭系统支撑,而银岭系统之所以研发成功,从夏禹川那抽取的力量发挥了很大作用,因此Isabella若是开火,来自同源之物的攻击,的确能够给夏禹川造成不小的伤害。
夏禹川定定地看着她,女人毫不示弱地对上他的目光,甚至再次露出了那种胜券在握的笑容,她很轻的呢喃道,“神又怎么样呢?我们自己的命运,谁都不能掌控。”
夏禹川追求自由,卡夫蕾特府亦在为了摆脱任何可能支配他们的东西而努力,似乎双方都没什么错。
“未免太小瞧我了。”夏禹川看着Isabella笑了。
“那您倒是放马过来呀。”Isabella也轻笑一声,五年前她把虚弱的神明打倒在地,在神明孤立无援的今天,她同样可以让他毫无还手之力,她有自信的底气。
夏禹川坐在军舰上休息室的军用床铺上,Isabella甚至没有用镣铐绑住他,金发蛇瞳的女人将一杯热咖啡和一份最新的首都时报放到夏禹川旁边的矮桌上,她道:“放弃挣扎了吗?”
“看样子你是位很有生活情调的女士。”夏禹川没接Isabella的话,他只是对着对方给他拿来的东西感叹,他一边端起咖啡放在鼻尖嗅了嗅,很香,他抿了一口,完全不是冲泡咖啡能有的醇厚,可惜没放一点牛奶和方糖,苦得夏禹川咂舌。
“毕竟活成木头可就太无趣了。”Isabella点头道,她从夏禹川细微的表情变化里看出了他喝不惯咖啡的苦,也没说什么,只是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小罐方糖,替他加了几块进去,“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夏禹川却没喝Isabella为他重新加好了糖的咖啡,他只是漫不经心地用勺子搅拌着咖啡,目光却死死盯着Isabella的眼睛:“你的眼睛很特别。”
“是吗?”Isabella闻言将随意散落在两鬓的头发拨到而后,有意让夏禹川看得更清楚,“他们说像猞猁。”
“猞猁?不,他们说错了,应该是蛇。”夏禹川摇摇头,诚恳道。
“蛇?”Isabella闻言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她毫不掩饰杀意的目光在夏禹川身上来回,“你知道曾经说我像蛇的人都怎么样了吗?”
“那与我无关。”夏禹川抬手按着她的额头把她推远了些,顺势将Isabella又落下来的鬓发重新别到耳后,他笑着,只是看起来不那么真心实意,甚至有些恶毒,“希望你像蛇一样享受无知无觉的‘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