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狱了,大哥带我挥金如土
- (原书名:虎出山)因误杀老流氓,李虎入狱三年。出狱后,江湖大哥洪卫军找到他,出手就送了一座酒吧……与此同时,警察也找到他,希望他能帮忙将洪卫军送进监狱……
- 抚琴的人
第二日清早,军营里就是一阵兵荒马乱,俞川睡眼惺忪地从营帐里爬起来,搞不清楚这一杆子牙军是在嚷嚷个什么,他逮住从外头回来的贺镜问:“发生了何事,外头乱成这般?”
“指挥使不晓得如何知晓了前几日军营里的乱子,燕都尉正忙着整治呢,好多人被打了板子。”贺镜手里拿了两个馒头,塞给俞川一个,自己拿着另一个一边啃一边道,“燕都尉想来也要被追责,军中上下都怕得很。”
“指挥使回来了?他现在何处?”俞川不由得笑道,之前燕双飞多次提及指挥使都是一副敬畏的模样,思及画像上萧烟凶神恶煞的模样,似乎也不难猜测诸军士畏惧他的原因了,“竟是不知指挥使是何许人物,叫着八千银枪效节都怕成这般?”
“指挥使还在魏州城办事,只让白鸽先捎了口信回来,勒令全军整肃军纪,他回来要考校这三个月以来的训练成果。”贺镜又咬了一口馒头,幸灾乐祸道,“此事你我不必烦忧,吾等皆是新兵,还轮不到让指挥使当场考校,倒是那些个欺侮过你的老兵,怕是逃不掉一顿板子。”
“你呀。”俞川笑着戳了一下贺镜的额头,拿起后者塞给他的馒头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往外走,他昨夜学会了回马枪,今日便要去找凌云切磋一番,校验一下成果,只是还未至凌云帐前,先遇上了难得衣冠整齐的燕双飞,他身后跟了两个身姿窈窕、容颜姝丽的女子。
只是吧,俞川看着两名女子浓妆艳抹的脸蛋,他觉着还不如带路的燕双飞来得美艳,一见着他,后者就笑起来,道:“又来找凌云练枪?”
“是。”俞川应了一声,随后看向燕双飞身后的两名女子,问道,“这两位是?”
无他,这两名女子长得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实在同这五大三粗的军营不搭,也不知燕双飞上哪弄来这样的两个美人。
“指挥使爱美人,尤其好剑舞,月前梁军吃了败仗,那魏州城的府衙自知有罪,便想着送两名舞姬来讨好一番。”燕双飞解释道,一边令人将两个女子带去好生照料,毕竟是送给萧烟的礼,具体怎么处置还是要等他回来定夺。
俞川肚子里没有几瓶墨水,不知舞姬何意,竟是一时犯蠢,错听成“乌鸡”,竟直接开口问道:“乌鸡是何物?”
燕双飞也未料到他会这么问,一时之间也是怔愣了片刻,这才忍着笑意指了指身后的两个女子道:“这便是舞姬了。”
俞川这才明白自己听错了,一时不知所措,连带着那两个女子脸上也尴尬起来,燕双飞倒是没再取笑他,差人带走了两个舞姬,伸手勾上了俞川脖颈,笑道:“你这小子倒是不记仇,忘了凌云揍你的事儿了,天天同他这般要好?”
燕双飞一句话酸溜溜的,听得俞川无奈,他道:“不是你同我说凌云无甚恶意,要我别跟他计较的么?”
“让你别同他计较,你倒好,直接称兄道弟了,不见你同我亲厚些。”燕双飞说得幽怨无比,一双多情的眼睛埋怨地瞧着俞川,后者感觉心尖尖被猫挠了一般,下意识柔和了神色,伸手捧起燕双飞的脸来,在脸颊上亲了一口,“行了吧?”
燕双飞懵了一瞬,随后轻轻踹了俞川一脚,捂着脸上被亲过的地方笑骂道:“臭小子,不是找凌云练枪,还不快滚?”
真是喜怒无常,俞川在心里腹诽着到了凌云帐前,只是还未进去,却见公孙翎提着剑怒气冲冲地从旁边走了过去,瞧那方向怕是去找燕双飞的,凌云跟在她后头一脸无奈。
“江山未定,先送两个舞姬与指挥使,坏他基业,那魏州老儿当真心思歹毒。”公孙翎一脸杀意地对拦住她的守卫道,“让开,待我划了那两个狐媚子的脸,丢去炊事房洗菜去。”
“这是怎么了?”俞川看得稀奇,连忙拉住凌云低声问道,后者颇为头疼地叹了口气,答道:“指挥使逾期未归,魏州刺史先给他塞了两个美人,公孙这是生气了。”
“生气?她生个什么气?”俞川不解道。看燕双飞怕萧烟怕成那般,后者归来晚了该是好事才对。
“你倒是比我还榆木脑袋。”凌云无言地看他一眼,解释道,“公孙向来心悦指挥使,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指挥使风流惯了,从来不曾回应过她的感情。”
俞川瞧着面前容颜俊美的凌云,想起萧烟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画像和燕双飞提及指挥使时敬畏的神色,想不明白公孙翎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为何会痴恋上那般凶神恶煞的人物,“指挥使可是救过公孙姑娘的命?”
“这是双飞告诉你的吧,指挥使于公孙确有救命之恩,”凌云点头道,话锋一转又问道,“你来找我,可是昨日教的枪法有疑问?”
“是,也不是。”俞川答道,“昨夜偶然学会了回马枪,今日特来讨教。”
“学会了?”凌云意外地挑了挑眉,俞川学不会回马枪的原因在于基本功。
陆战九军的格斗技巧完全来自于搏命的厮杀,平民的出生让他们注定无法像其他的勋贵一样得到系统化的训练,而银枪效节都作为魏博节度使开疆扩土的虎狼之师,原本就是职业军人,注重的是平日里的训练,战场上杀敌的同时更要保全自身。军事理念和作战技巧在本质上的差距,岂是一夜就能弥补的?
“会不会先打过再说。”凌云说道,取了自己的枪到演武场同俞川比较起了枪法,一时之间,尘土飞扬,刀枪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枪上的镀银反射着日光,亮得晃眼。凌云有意收敛了部分实力,是以二人在场上打得有来有往,俞川不至于很快就败下阵来。
二人心无旁骛的打着,不知不觉旁边围了许多观看的牙军,俞川一枪挑开了凌云的衣带,贺镜在旁边喝了一声彩,燕双飞看了一眼看似打得不分伯仲的二人,伸手在贺镜头上拍了一下道:“你喝个哪门子彩,没瞧见你家十三哥哥要输了么?”
“怎么会?”贺镜枪法只学了个皮毛,加之人又粗枝大叶,一时之间还真没能看出两人之间的猫腻。
“你且细看,凌云看似节节败退,实则游刃有余;倒是十三,虽是处于上风,却是大汗淋漓,想来已到了强弩之末。”燕双飞给贺镜分析道,“至多再打十个回合,凌云便能叫他输得丢盔弃甲。”
燕双飞话音刚落,正在缠斗的俩人银枪碰到一起,随着一声铁器碰撞的脆响,俞川手里的长枪脱手,被余威一震摔坐在地上,凌云枪势不减,枪尖直指咽喉:“你输了。”
“厉害。”俞川由衷赞叹道。
“你也不赖。”凌云爽朗一笑,收起长枪,弯腰朝俞川伸手。
“多谢。”俞川握住凌云的手,借力站了起来,“这场打得痛快。”
“分明是凌云仗着资历老欺负人,也不害臊。”燕双飞一见俞川这般亲近凌云就忍不住酸溜溜地道,分明人是他捡回来的,饭也是他一日三餐在投喂,怎的凌云一个半途杀出来的得了俞川青眼?燕双飞越想越不乐意,当即也拿了枪,对凌云道,“赢了十三算什么本事,来,我同你打过。”
说着提枪便上,看那架势不把凌云按在地上怕是难以罢休了。
“双飞,凌云刚打完一场,你此时再上,莫不也是在欺负人?”清冽如鸣泉碰撞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诸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红衣少年抱臂倚靠在刀痕密布的老树旁,因未及冠,只用一绛朱发带束了高髻,长眉入鬓,眉眼锐利有如刀锋。此时秋风乍起,发带并着墨发飞舞,带着烈日般灼热的气息,烈烈红衣胜过身后骄阳,当真是少年意气、风华正茂。
“十三哥,那是谁啊?”贺镜看着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悄悄扯了扯俞川的衣服,莫名看对方不顺眼,想去打一架。
俞川摇摇头道:“不清楚。”
“莫不是哪家纨绔子弟来军中捣乱来了。”贺镜在俞川耳边悄悄地说道,“观他刚才的态度语气,当真是嚣张至极。”
“待我去杀一杀他的锐气。”贺镜说罢,竟是将枪口指向那少年道,“如此嚣张,来,你我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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