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大还是保小……季钊想起尹桐儿的孕肚。
腹中的孩子是九爷的，又不是他季钊的，当然保大人。
“大少爷，”许大夫继续道，“这事得提前备着了。若是难产……”
季钊一眼盯去，带着威慑。
许大夫跪下道:“小的是说有这种可能。若是只一个孩子，难产时，姑娘还能少受些罪，若真如姜太医所言，尹姑娘怀两个孩子，大少爷就应提前找一个本地有经验的接生婆，确保万一啊。”
他顿了一顿，又道:“大少爷，小的多嘴一句，姑娘是在这里生，还是回大燕生？若是回大燕生，走水路，就免不了长途跋涉，兴许，下个月就会临产。若是生在船上，大少爷需带上接生婆。”
“知道了，你去。”季钊道。
女人生孩子，即便是宫里的娘娘，难产而死的每年都有。
出翟馆前，季钊去看了一眼尹桐儿，见她神色忧思地坐在梳妆镜前看着孕肚，似乎心情不太好。
便叫人去买了一大捧鲜花，自己则往丞相府去。
路过一条长街，碰见了故人。
女人微微吃惊，小脸上全是疲惫，小腹也隆起了。
“将军，”她早早等在这里，掩面抽泣起来，“将军…别来无恙。”
季钊骑在马儿，俯视着阿红和她的肚子。
女子道:“将军近来可好？奴家，奴家再见将军，实在是万幸。”
季钊蹬马:“驾——！”
“将军！”阿红挺着孕肚小跑追上，季钊再次勒马停住。
“何事！”
语气冰冷无情。
“将军，”阿红抚着肚子道，“你的孩儿。我们的孩儿…”
“你和那么多男人睡过，又怎么确定是我的？”季钊的耐心已到了极限。若不是碰见尹桐儿，他还是那个自带大少爷气的军中大将。
“将军…”阿红哭着抱住季钊的腿，跪在地上，“若将军不信，等孩子生下来，滴血验亲。将军…”
滴血验亲……
季钊不耐烦地踢开地上的女人:“那日就给过你堕胎药，你不吃，非要留着。阿红，这孩子即便生下，也与我无关。你要留着，便留着。”
说完，一鞭子摔在马背上朝丞相府去。
“将军……！将军！将军！”阿红哭得追了一路，扑摔在大街上，“将军…你为何这般无情！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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