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长丽宫殿外,吵吵嚷嚷一男声。
“摄政王呢!摄政王在不在这里!陆瑧之你是不是个男人!”这声音,惹得众人回头看。
武帝道:“常喜,你去看看,何人胆敢喧哗!”
陆瑧之记得那声音。
一个年轻男子轻功走步正要跨进大殿,季钊持剑迎上去,两人僵持在空中。
是尹桐儿的大师兄,药草集的老板,洪肃清。
“我小师妹呢!陆瑧之!我小师妹去哪了!还我小师妹!”洪肃清一个矮身闪躲,季钊抬脚朝他的脖颈一踢!
洪肃清纵身一跃上了房梁。
“出征了。”陆瑧之平和道,“找她何事?”
“找她何事?洪肃清飞身跳下,落到陆瑧之跟前,“你以为自己是她谁?我是她大师兄,她未婚夫!”
“本王记得你背叛师门,她说,要清理门户。”
“我跟梧桐是青梅竹马。”洪肃清道,“你让她替你出征,陆瑧之,你是个男人吗你?我小师妹才十六岁你要她替你出征,自己却在京城享清福!”
“砰”地一声,季钊把残血剑拍回剑鞘,洪肃清转首望来,“这位,青梅竹马,你给桐桐长期下药,她没杀你,就是放你一马,还敢进宫?”
“你?你真没死!”洪肃清转身望向季钊,“京城传言,你跟我小师妹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并非传言,”季钊道,“是真的。我抱过她,也亲过她。”
洪肃清听完,对着季钊连连出掌,两人在长丽宫殿里打得不可开交。
陆瑧之趁乱带着樱珠从长丽宫出来,边走边道:“小丫头片子还挺遭人惦记。”
樱珠在一旁偷笑:“幸亏九皇叔已把她娶了。”
陆瑧之昂首阔步:“他们哪比得上本王。是不是,周元总?”
周元总面色凝重道:“九爷,您还是想想王妃吧,怀了两世子,爷您个头又大,两世子定然也随您。王妃身子又单薄,过不了多久肚子大起来不说,肯定比一般孕妇的肚子还要大,那得受多少罪!”
说着顿了一顿,接着道:“齐国的肃北王倒与咱们没什么过节,但爷您曾经把大禹国的睿南王打得节节败退,他曾发誓要灭了咱们大燕,要是王妃的肚子大起来,还怎么打仗啊。”
周元总边说边走,宫中墙深,雷声霹雳。
“那睿南王最喜欢用毒蛇,为人阴险歹毒还好色,万一把王妃俘虏走,虐待王妃和小世子们,可怎么办啊?”
陆瑧之看看天,这铅灰色的天空,闷得人心里烦躁。
如今,他的身体有恙,不能领兵出征,只能让凌军医尽力医治。
燕国边境外五十几里地,大禹王师和齐国王师军营驻扎地……
大禹国的睿南王正大发雷霆。
“废物!都是废物!”
齐国的肃北王镇定自若,指着面前的牛皮作战图对睿南王道:“宫殄岐,兵败乃常事,你也别心急。陆瑧之杀敌虽猛也不是无懈可击,我们可以今夜行动。”
一小兵跑进来启禀:“睿南王,燕国那边逃回一个咱们的弟兄,说是有重要情报要禀于二位爷知晓。”
睿南王和肃北王对望一眼……
肃北王道:“陆瑧之俘人,还能放回来?还真是奇事一件!”
睿南王坐姿雄霸威武,戴着半面鬼脸,声音低沉还带着杀气:“逃兵也敢回!就地斩杀!”
“是!!”小兵抱拳出去。
睿南王站起来,身上的甲胄沉重而繁琐,指戳牛皮地图上燕军的驻扎地道:“段叔绝,我们和陆瑧之作战,必须速战速决,他一旦靠近边境线,必定发狂。”
他是见识过陆瑧之杀敌时的样子,那个人一杀则狂,一狂,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冤魂遍野,屠城成性。
那样一个凶残的人,人过中年也没听说娶妻,想来是那样的嗜血变态哪有姑娘喜欢。又或者,陆瑧之根本不喜欢女人。
睿南王宫殄岐鄙夷不屑地想着。
相比之下,肃北王段叔绝淡定坐着道:“你说得有理,宫殄岐。今夜留一部分守营,咱们带几十人,烧他粮草。”
睿南王猖狂撇嘴一笑:“陆瑧之,烧你粮草,让你们不战而败!”
营帐外有兵大喊:“主帅,小的有重要情报,你要是非杀小的,这场仗必败!”
紧接着,小兵跑进来,噗通一声跪下:“两位主帅爷,小的并非逃兵!小的,是燕国统帅放回,向两位走消息的。”
肃北王段叔绝道:“哼,陆瑧之还发了大善心。”
“走何消息!讲!”睿南王狠厉摔甲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