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医眼神游离:“不，不太好。”
“如何讲？”陆瑧之还记着樱珠认祖归宗的事。
姜太医的头上已冒出细密的汗珠子，虽为寒冬，却已紧张得背冒热汗。
“圣上常年吃丹，身体早就虚空。又时常想念走失的毓真公主，恐怕，恐怕，命不足五载。”
陆瑧之面无表情，放下悬着的茶杯道:“姜槐，你是认得毓真公主的，是么？”
姜太医跪下道:“是，是，当年圣上因相信钦天监泽夜天师的话，认为毓真公主后颈上的紫色鱼纹胎记乃是不祥的帚星之象，下令杀了那位美人和刚出生的毓真公主。”
泽夜天师，陆祺轩母妃——苏贵妃的表弟。
“公主还活着。”陆瑧之道。
姜太医抬首，看一眼陆瑧之眸子，立马低下去:“九爷的意思是，下官，不太明白。”
陆瑧之道:“她可知自己怀的是双生子？”
“啊？”姜太医一时没反应过来，“公公主……哦，哦，滇国朝曦郡主，她不知。”
陆瑧之收回握茶杯的手，一条腿落去地面站起来，走到姜槐身旁:“姜槐，今日之事，本王希望你守口如瓶。”
姜太医的膝盖随之转向陆瑧之:“九爷是指……”
“她怀双生子之事。”陆瑧之道，“若是圣上知晓，”他抬起手，抖抖袖口，朝珠随之晃了晃，“本王便抄没你姜府。”
姜槐一吓，伏首跪拜:“摄政王爷，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他已把九爷当成了大燕的帝王。
“敢问，敢问，摄政王爷，是，是您，您您的，双生子，是您……”
陆瑧之垂眸盯去一眼。
姜槐哆哆嗦嗦再次伏拜磕头:“是，是，微臣……微臣……”
“嗯——？”陆瑧之拉长的字音，拖长的语调，俨然一个权臣即将上位。
“下官，下官明白，明白。”姜太医没有得到陆九爷的一句肯定答复，但心里已有猜测，什么滇国朝曦郡主，那是摄政王妃！大燕的女主子！
那双生子，
是未出生的小世子！
摄政王九爷的子嗣！
直到陆瑧之离开半柱香功夫，姜太医才勉强缓过神来。
九爷的孩子！九爷的孩子！九爷的孩子！
姜槐一下子瘫软在地，慢慢扶上高塌，猛喝两口热茶。
居然是九爷的孩子，还是两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