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开了，坐回了自己的车内。
依照着灯光，观察着对面咖啡馆的动静。
——
九点四十。
咖啡馆的休息室内，楚衍醒了过来。
房间内很黑，他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摸手机。
“别乱动。”
黑暗中，身侧响起了清冽的嗓音，略低沉。
楚衍倏然僵直了身体，他的手腕被扣住，温感很是冷然。
刚刚他的手好像碰到了某人坚实的.....胸膛。
“我想找手机照个亮，”楚衍耳微热，咳了一声：“不小心碰到你了...”
他边说着，感受到自己手腕上的力量松开后，房间唰地一下亮起了光。
楚衍不适应的闭了闭眸子，好一会儿才半眯起眼试探着掀开眼皮。
他一转过头去，看清了身侧的人后，先是一阵惊艳，后又化为了点点的小失望。
“你..变回来了？”
“嗯...”梵佧尔漫不经心的扫了眼自己的胳膊，“如你所见。”
眼前人已经变回了原先的大人模样。
要说与之前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就是少了血族的特征。
梵佧尔的红眸被黑眸代替，耳朵是人类的样子，尖牙也消失了。
只有...那银白色的头发还保留着原样。
楚衍哦了一声，心里还不停懊恼着，怎么这么快就变回来了？？
早知道就该再多揉他几下了！！
梵佧尔将楚衍的小心思戳破：“你看起来有些失望啊。”
楚衍眨了眨眼，对上那双眼：“有...那么明显吗？”
梵佧尔微颔首。
“零...？”楚衍试探着喊了他一声。
梵佧尔睨眼看去，微挑起眉尾，声调扬了扬：“嗯？”
看来这个名字是真的，确实是他的名字。
不过，他主要是想知道零还有没有变小之后的记忆，要是他知道自己在他变小的时候，捏他的耳朵又揉他的脸....
楚衍很轻微的蹙了一下眉，看着梵佧尔那张俊朗的脸问：“既然你已经变回来了，那..那你有这两天的记忆吗？”
“记忆么...”
梵佧尔看着楚衍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声音稍顿。
跟着脸上挂起了笑意，凑近了楚衍：“具体是指什么记忆啊——哥哥。”
最后两个字，梵佧尔轻轻吐出后，楚衍的脸颊发麻。
看来是全都记得了...
楚衍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可梵佧尔又紧追不舍的接着说：“不是喜欢听我喊你哥哥的么？嗯？哥哥？”
这一声声的哥哥，微哑中带着些撩。
楚衍索性不搭理他了，掀开被子下了地。
梵佧尔看向他，问：“去哪？”
楚衍摸了摸耳朵：“回家。”
梵佧尔说：“不带我么？”
楚衍转过头去，对上梵佧尔的眼睛。
那双眼很有蛊惑力。
楚衍回答说：“你已经变回来了。”
梵佧尔嗯了一声，“我没地方去。”
没地方去啊，那还不好办么。
楚衍挑眉，漆黑如墨的瞳眸间泛起笑来，“那，如果你求我的话，我说不准心里一软就....”
没等楚衍说完。
梵佧尔就垂下了眸，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像是被人丢弃在路边的玫瑰。
“求哥哥，收留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