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见楚清辞朝他走来,走近他的身前,抬手撩开了他的衣袍。
本就松垮的衣袍被他一撩,露出了锁骨分明的肩头。
楚衍诧异,侧过头低眉看了眼自己的肩膀,又抬头看向了楚清辞。
——‘不用案台,有小衍在便够了’
他好似明白师尊这句话的含义了。
楚衍的脸颊两侧飞过红霞:“师尊是...要在我身上作画?”
他听到楚清辞低吟的从喉间溢出了一个‘嗯’的音节,随后便见到他弯下了腰,三千白发落入他的余光。
白色的发丝轻轻地擦过他的肩。
楚清辞偏冷的唇印在他的肩胛骨。
轻触辄止。
楚清辞起身,一手扶住楚衍的胳膊,一手提起笔落在他的锁骨之下。
他转换了几个颜色,用了不到一刻钟便将楚衍身上的画作完。
楚衍低头看去,师尊在他的锁骨之下画了一支桃花。
温柔的粉色与艳丽的红色交织,画的栩栩如生。
楚清辞见状,开口问:“小衍可喜?”
楚衍耳尖透红:“嗯...”
他听到楚清辞说:“这颜石粉是最难得的,可千年不褪色。”
楚清辞的指腹抚过那支桃花,冰凉凉的触觉让楚衍不禁吞咽了一下。
师尊那双浅褐色的眼瞳愈发深邃,隐隐还流动着暗红色的光泽,又满含柔情:“为师在小衍身上留下了印记,是独属于为师的。”
楚清辞说罢,一手抚过楚衍的后脑勺,淡淡的一吻落在他的额头。
“卿为挚爱,无可替代。”
——
晚膳时,楚清辞牵过楚衍的手出了月华阁。
楚衍问:“师尊,我们是去何处?”
楚清辞笑着说:“出宗去。”
“嗯?”
楚清辞抿唇:“到了便知。”
随后,楚清辞带着楚衍来到了一扇棕木门的外。
楚衍左右瞧了瞧,这布局有点熟悉啊,是....是悠然居。
今日是什么个日子,师尊怎么带他来悠然居了?
正想着呢,楚清辞便推开了门。
推门进去,里头的桌子旁坐着两个男子,青衣和黑衣。
进去时,青衣男子正伸着手指玩着黑衣男子脸侧落下的发丝。
一见楚衍他们进来,青衣男子连忙咳嗽了几声才收回了手。
元栩抵着唇,看了眼赫连又扫向楚清辞和楚衍:“咳,师兄,阿衍,你们来了,快进来坐吧。”
元栩见楚衍的气色好了不少,调侃道:“如今瞧着你的气色愈发好了,想来这几日过得滋润呐。”
楚衍的脸微热,刚要作揖时便被元栩抬手制止,“别,你可别对我这般,我受不起。”
“啊?”楚衍拧眉:“您是我师叔,如何会受不起?”
元栩努了努嘴,折扇挥开看了楚清辞一眼,又落在楚衍的身上:“嗯?师兄没告诉你么?”
楚衍不知元栩的意思,微思忖一番,元栩便插嘴说:“师兄您也是的,这般大事您都未曾先知会阿衍一声。”
楚清辞淡淡说:“迟早会知晓的,不急一时。”
楚衍好奇地看向他们俩,这..打什么哑谜呢?
元栩笑了笑:“罢了,我便告诉你吧,你家师尊啊,要当宗主了。”
“宗主?”楚衍抬眼看向楚清辞。
他又听到元栩说:“以往这位置便是要传与师兄的,师兄他是懒得做这个宗主才一直称病在身,如今不知是为何,师兄突然又想当了。”
“阿衍,你说师兄他当了宗主,你不就是名义上的宗主夫人了么?我哪敢受你的礼啊。”
楚衍听元栩这番话,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咳了一声。
不过他还是听到了重要的信息,以前那柔弱的师尊竟然是装病!
这也装的太像了。
“师弟,莫要调侃小衍了。”
楚清辞打断元栩,看向楚衍说:“宗主接任大典时,清辞便会将你介绍给诸位。”
“师尊,梵仙宗还有何人不识我呀?”
“自然不是徒儿的身份。”
楚清辞轻笑:“是清辞的道侣,更是清辞的夫郎。”
从网上搜了一张大概的桃花印记~